不過幸好上帝並沒有遺忘他們,水如新的燒在睡了一夜後,熱度漸漸消退了,人也慢慢清醒。然而頭一回睡郝樞啟的木板床卻讓她頭暈痊癒後,多了項背痛。
“覺得怎麼樣了?”郝樞啟端來一碗白粥、藥包、和白開水,一起放在床頭邊。
“你的床好硬,睡得我腰痠背痛的。”她微顯虛弱地抱怨著。
“不滿意的話不會回你家去睡。”他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虧他徹夜未眠地看顧她,這沒良心的女人!
“不要,回家就會被逼嫁給一個六十歲的糟老頭子,那我寧可嫁給你了!”比起朱老那花心鬼,水如新倒認為郝樞啟能給她更多的幸福。
原來這就是她離家的原因!她父母也夠很心了,這樣糟蹋女兒……郝樞啟在心裡暗自詛咒了一番,卻沒想與她一同批判這件不公平的事。何苦在她好不容易逃出來後又加深她的傷痛呢!
“拜託!你想嫁我就得娶嗎?”他故意與她鬥口,鬆懈她緊繃的心靈。
“咳咳咳……”她猛然嗆咳了幾聲,自尊心有些受損,“你會不會聽話啊?我是說比起一個六十歲的糟老頭子,我寧可嫁你;你也不過比一個糟老頭子高一級,有什麼好驕傲的,大學裡比你好的男孩子比比皆是!”
“好哇!那你再去找下一個倒黴鬼好了,看看在你失去水家光環的保護後,還有多少人敢收留你?”
聞言,她才恢復些許的身子不禁激烈顫抖起來。
“我知道,少了水家大小姐的身份後,我什麼也不是。”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你並沒有……”郝樞啟這才發現說錯話了,他懊惱地搞住嘴。
“哼!”她恨恨咬著唇,“沒錯,除了‘水’這個姓外,我是一無所有,可你呢?又比我高明到哪兒去?”
“唉呀,你……”再說下去就淪為無聊的意氣之爭了,他索性先低頭,“對不起,是我錯了,我道歉好不好!你就別再生氣啦!”
她抖著雙肩,眼眶裡有淚水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