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是一大難關,郝樞啟現在就為此大受困擾,要養一個人和養一個家其間的差別是很大的。
他發覺他又得再找工作了,不過薪優、又可兼顧課業的打工哪有這麼好找?尋了一天,他依然失望而歸。才走到門口,屋裡的水如新正好也開門出來。
“咦?你回來啦?”水如新開心地望著他。
“你要去哪裡!”她大病初癒不該亂跑吧!
“應徵工作啊!”她笑著對他攤開手中報紙。
郝樞啟瞧見求職欄上畫了十來個紅圈圈,其中居然還有茶室坐陪,看得他差點暈倒。
“如新,你……這些工作不行的。”
“為什麼不行?”她迷惘地看著報紙,“上頭說待遇很好耶!”
“是……待遇是很好?”他一手攬著她的肩,將她延進屋內。“但做了那些工作,你還怎麼上學呢?”
“我……”她雙肩軟軟地垮下,“我不想讀書了。”
“什麼?只剩一年半就畢業了,在這節骨眼兒上,你說不想讀了。”他雙手用力扳住她的肩。
對著他兇狠的目光,她又抿緊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我沒辦法啊!我……付不出學費嘛!”今天,她乘他出去的時候上了趟郵局,才發現她的錢給凍結了,兩袖清風、再加上連份工作都沒有,她還怎麼讀書?
“有我啊!我可以幫你。”最壞的情況是他去做雜工,建築、修路……那種工作隨時都有,雖然很累,不過薪水不錯,他有自信以他的體力還能撐個一兩年,到時他們都畢業了!謀生當不成問題。
“不行的,我已經欠你這麼多,怎還能讓你為我付學費?”她不知道這麼多的人情債,要幾輩子才還得完?
“不然算是我先借你啊!你不要去做這種工作。”他抽掉她手中的報紙,“我幫你介紹家教吧!T大學生做家教很吃香的,又可兼顧課業,你一邊讀書、一邊工作還我錢,這樣好不好?”
“做家教嗎?我沒做過。不曉得行不行?”
“行的!”他揮揮手,“都是一些國小、國中生,很容易教。”
“我……也許要教很久才能把欠你的錢還完。”
“你擔心什麼?我又不收你利息,你慢慢還就行
了。“
“樞啟,你……”她忍不住抽噎著,難以相信在父母都拋棄她的同時,還有人待她這麼好。
“傻瓜,哭什麼呢?”他伸手將她摟進懷裡。
“你對我太好了,我一輩子也報答不完。”無數的淚珠又落在他胸口。
“我倒覺得這是報應,誰讓我當初要一時興起去戲弄你呢!”他對她擠眉弄眼,就是見不得她流淚,只想逗得她粲然而笑。
“還說……”她一拳擊在他胸膛,“那時候你好壞,老是罵人。”
“你又乖到哪兒去?愛爬樹的猴子小姐。”他屈指彈了下她俏挺的鼻子。
“唔!”她捂住鼻、嘟起嘴,“又欺負人!”
“欺負你又怎麼樣!”樂見她拋去了哀傷,他益加嬉皮笑臉逗著她, “有本事你打回來啊!”說著!還不輕不重地拍了她的臀部一下。
“呀!”她跳起來,手插腰擺出一副茶壺狀,“看我怎麼對付你!”撲身壓住他,對他又捶又打,可惜他粗皮硬骨的,對她的小貓搔癢攻勢半點不放在眼裡,結果她自己反而累得快斷氣。
“你打不過我的……”任她撒潑,他兀自笑得囂張。
氣得她一肚子火直冒了十丈高: “可惡!”惡向膽邊生,她兩指掐向他的腰腹。
“哇!”他突然尖叫一聲,身子縮得像只出水的蝦子。
她眨眨眼,腦裡靈光一閃:“你怕癢?”
郝樞啟俊臉驀地慘白。
“你慘了。”她奸笑,一隻手指在他眼前威脅地晃動。
“喂!”他拼命往後退,“你別忘恩負義喔!”
“誰理你啊!”豁地撲向他,她伸手在他腰際、頸部、耳後搔撓著。
“啊——”郝樞啟真的很怕癢,只要人家一搔他,他全身的力氣都在轉瞬間洩盡,當然,也沒辦法反抗了,“住手……快住手啊,你……”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水如新看他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才放他一馬。
“不敢了!”他打著顫兒,全身的雞皮疙瘩還在立正敬禮。
“看你這麼乖……”水如新手插腰,得意洋洋睨著他,“給你一點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