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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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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了得,兩個宰相想一起造反。”

“朕覺得這疏奏的理由不足。”

“哪點不足,我看挺充分的。”

李治搖了搖頭,指著奏摺說:“比如,改貶褚遂良為桂州都督,原本是你的意思,奏書裡反成了韓瑗、來濟的策劃安排,這分明是栽髒誣陷。”

“就是誣陷也誣陷不了哪裡去。”武則天說,“韓瑗、來濟向來和皇上不合,如今竊居高位,皇上理應對他們有所警惕才是。”

“這二人雖然常常有悖朕意,可也算是忠臣,你過去不也說過他倆‘深情為國’嗎?”

聽這話音,看來高宗李治還沒有糊塗成漿糊。

“此一時彼一時也,人是可以轉化的,過去深情為國,不等於現在深情為國。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衣,依臣妾看,這宰相不能讓他們幹了。”

“不讓他們幹宰相,讓他們幹啥,這朝中的尚書之類的位子也都滿滿的。”

“不如貶他們倆一個為振州刺史,一個為台州刺史吧,一個在海南,一個在浙江,諒他們也勾結不到一塊了。”

“這,有點過分了吧,再說,長孫太尉也不會同意的。”

“管他同意不同意,這天下是你的,你是當家人,再說,韓瑗、來濟是他的親信,三人抱成一團,長期盤踞在朝堂,這本身就是危險因素。”

“呀,說得也是。”李治抓了抓腦門,“不過,朕這樣做,實在是於心不忍啊。”

“當皇帝,駕馭群臣,領導全國,怎能婆婆媽媽?當年太宗皇帝如果於心不忍,不發動玄武門之變,殺建成、元吉,恐怕太宗反過來會被其所害,那樣的話,別說你現在做皇帝,恐怕連小命都早已沒有了,當然也不會有臣妾,不會有這幾個可愛的王子。”

“說得對!”李治抖抖袖子,彷彿要做一個果敢堅毅的人,揮手對武則天說,“你替朕草詔,就依你所說,貶他們為振州、台州刺史。”

“這才是個做皇帝的樣子。”武則天開心地笑了。“自從到了洛陽,你現在睡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臣妾想長期住在洛陽,再不想回長安了。”

“洛陽也不錯,朕也挺喜歡,朕的頭痛病也覺得好些了。”

八月十一日,皇帝李治降詔:貶韓瑗為振州刺史(海南崖縣),來濟為台州刺史(浙江臨海),終身不聽朝覲。褚遂良從桂州再貶至愛州(今越南清化)。

愛州,唐時屬藩屬九真之地,比天涯海角還天涯海角,年過花甲,連連遭貶的褚遂良,心灰意冷,身心交瘁,連連上書乞求憐憫。但時已為侍中的許敬宗把他的奏書壓在案底,根本不予上報,褚遂良年年失望年年望,終於支撐不住,於顯慶三年(658年),死在了愛州,享年六十二歲,一代書聖,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化作異域之鬼。

至此,褚遂良、韓瑗、來濟、裴行儉等元老重臣集團的骨幹相繼倒臺,武則天覺得,扳倒長孫無忌的時機也到了,於是密令許敬宗、李義府,要想盡一切辦法,構陷長孫無忌。

顯慶三年(658年),李義府上書,以莫須有的罪名誣陷長孫無忌的中表親高履行及從父兄長孫祥。高宗李治起初還不相信,但架不住武則天的軟施硬磨,許敬宗的巧言哄騙,只得當堂下旨,高履行由太常卿外放為益州大都督府長史,長孫祥由工部尚書外放到荊州大都督府長史。

宦官宣旨時,李治惴惴不安地偷眼看著長孫無忌,因事前沒給他商量,生怕他不願意,當堂給自己難堪。誰知,長孫無忌聽了旨意以後默默無語,只是垂著手站在那裡,面無表情,李治一見,更覺不得勁,早早宣佈退朝,躲到後宮去了。

回到家裡,長孫無忌心煩意亂,唉聲嘆氣,坐也坐不安,臥也臥不下,於是叫下人弄了幾個菜,獨自一個人喝悶酒,小酒盅還沒端起,門房來報,太子太師于志寧於大人來訪,長孫無忌急忙傳令,快快有請。

說話間,于志寧已大步走了進來,見屋裡一桌一筷一盅,就說:“太尉大人,怎麼一個人喝酒?”

“別提了,”長孫無忌搖搖頭說,“我這喝的是悶酒啊。想不到你來了,正好,咱兄弟倆一塊喝點。”

于志寧也不客氣,坐在桌邊,侍婢立即又擺上一副食具。兩個人端起杯子,誰也不說話,一連幹了好幾杯,于志寧才抹抹嘴說:“太尉大人,履行和祥被外放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