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包袱,放不開。另外,戰術打法也有問題,沒有過去的氣勢,無法破對方的密集防守。大家對范志毅擅自離隊的錯誤行為意見一致:這種做法是絕對錯誤的。
晚上,在與陳副書記通電話時,我向他彙報了幹部會的意見,還談了關於范志毅的問題。我說,我們對他太照顧,甚至有些特殊化了。現在他最關鍵的問題是沒有按全隊的戰術要求去做,場上太情緒化,並影響其他人。中場被換下後他態度極差,目無組織紀律,昨天晚上與大家說“再見”了。我們教練班子的一致意見是,這種行為是絕不容許存在的,必須要有強硬的措施。否則我們這個隊伍是沒有前途的。
陳副書記說,對范志毅的處理,我堅決支援你們教練組的意見。在球員的使用問題上,就是主教練說了算。他鬧情緒,不單是隊裡的榮譽問題,也是上海的榮譽問題。你的紅臉要唱到底,當然,我要扮扮白臉的角色。陳副書記接著說,場上拼不出,是不是有體能問題?你們打中路太多了,是不是走走邊?上海的足球形勢很好,你們一定要把足球搞上去。等龔學平同志回來後,我再與他碰個頭,商量怎麼辦。
第三天,俱樂部的孫春明到隊裡召開了幹部會。他非常嚴肅地表示,俱樂部對這場比賽非常不滿意,他們要調查比賽輸球的原因,調查的結果要作處理意見。隊員有情緒,這是為什麼?你們管理上存在什麼問題?我們對隊員要考核,對教練也要考核等等。
孫春明這席話講完後,我一下懵了,我聽了不明白,這究竟怎麼啦?追查責任?是查誰的責任?他的話裡帶著刺兒,明擺著他對我們教練組有看法、有意見。我不知道俱樂部為什麼對我有意見,難道僅僅是因為輸了一場球。
這三天裡,范志毅一直沒有露面。星期天是我們客場對大連萬達隊的比賽,我已經做好他不去的準備了。
我們一直沒有與范志毅聯絡。我對其他教練說,不要主動與他聯絡,因為他是自己離開的,並沒有與我們說明過。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考慮到沒有小范,這支球隊還真不行,我還是私下裡讓顧兆年與他家聯絡,我還與他父母通了電話。我說:“小范這樣的做法很不好。不管怎麼說,他是我從小帶大的,當著這麼多人面頂我是不對的。我徐教練再有錯你也不能這樣。”他父母告訴我,他們再去做工作。我沒有問范志毅在哪裡,他們也沒有說。
鬱知非這時正好在韓國,聽說此事後便急著趕回來。下屬向他彙報時又繪聲繪色地說:“這事鬧大了。根寶講過了,有我沒有小范,有小范沒有我。”鬱知非一聽更急了,這怎麼行?兩人一個也不能少。
我們星期五就要去大連了,星期四上午鬱知非來了。我氣呼呼地問他,俱樂部究竟在調查什麼?鬱知非讓我冷靜些,他說,主要是掌握的情況有些出入,他一下飛機時就聽說,“有根寶沒小范”這句話,現在既然沒有這事,就不存在調查了。我說,我星期二還給小范家打電話,還是在爭取他。
鬱知非說,這事不管怎麼,還應該從大局出發。考慮到明天要走了,今天是不是先讓小范回來,檢討一下,承認錯誤,以後再約法三章 ,你看如何?
儘管我已經做好范志毅不來的準備了,但從內心講,還是不希望我們的實力受影響,更不希望小范走得太遠。鬱知非一提出這事,正合我意,便忙說可以。鬱知非說,小范說他下午就來。我一就聽明白了,原來他們已經講好了。
中午,范志毅來了。找到我,說他錯了。我氣已經消了,也不準備再批評他了,只是問他:“下午參加訓練,你行嗎?這兩天你動了沒有?”他說,“行,沒問題”。
在訓練前的全隊會議上,我簡單對大家說,小范已經承認錯了,希望這種事情以後不要再發生了。說實話,大敵當前,我不想讓這事鬧得太大,雖然我這人做事非常講原則,但有時候輕重緩急還是能把握的。
訓練後,教練組開會,針對范志毅的問題,擬了句話寫成標語貼在牆上,“誰有情緒不要上場,誰有情緒就下場。”這個標語,我記得一直到我離隊時還有。
星期五,范志毅和我們隊一起登上了飛往大連的飛機。
最近幾場比賽,我們連續失球,本來變陣三五二是想加強後防,但是換了陣形還是丟球。什麼原因?我不想往陣形上去想,更不想往更深處想,因為,我們的實力本來就不是很強,打法也還不成熟,如果再變的話可能會帶來更糟的結局。但我此時還想找點原因,於是,我想到了守門員的問題。蔡建林近來狀態確實不太好,有幾個失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