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合作,但還是練得不錯。說實在的,沒有制訂正式的訓練計劃,第一場練習狠難練出什麼,但是我就想用艱苦的訓練來給大家一個認識,我們從現在開始已是職業隊了,職業隊就是龐該與過去不一樣。這場雨不得正好。訓練結束,大家都是泥水一身,就像剛打完比賽。我不知道球員們對這第一堂訓練課是什麼想法,但我心裡想,應該會給他們留下印象的。
這一天,幾個老隊員如張衛華、唐全順、林志樺、鄭彥等沒有到。
第二天上午9點30分過了,還有三分之一的球員沒有報到。我意識到這可能是隊員們從心底裡對我有牴觸情緒,或是對我這個“外來人”來點“下馬威”、“殺威棒”之類的把戲。於是,我決定不等了。時間一到,馬上開始訓練,我依然像過去在國二隊和國奧隊一樣地要求。在場上大聲地喊著,催促著球員們努力地去爭球。
訓練完,我又開了個短會。我說,昨天9點30分有不少人沒有到,今天9點30分又有許多人沒有到。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希望我們能夠互相尊重。我希望沒有到的球員能夠向我們教練說明原因。這一天裡沒有到的球員中,有唐全順和鞠李瑾。鞠李瑾是因為前一天雨中訓練受了點涼,回家後發燒了。
來來去去,隊伍始終到不齊。我在申花隊頭兩天的訓練,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進行的。這時,沒有什麼訓練上的具體要求,對我來說,有多少球員來訓練,是最為重要的,至少說明誰是願意跟著我這個教練,願意在我們這個申花隊裡幹下去的。這裡還有一種信任。
但是,我已經感覺到了,這是一種“較量”,一種無形的較量,考慮了再三,也為了爭取更多的隊員能留下來,我再一次宣佈,如果明天還不能按時報到的,不管是什麼原因,捲鋪蓋走人!我想借來訓練的球員把我的話傳給沒有來的隊員,我不能一直防守而不反擊。
我接手的居然是這樣一支散漫球隊,如果沒有好的作風、沒有意志力,這樣的隊伍能打勝仗嗎?我要做的,也是最應該做的,便是把這支隊伍整頓好,讓他們有嚴明的紀律,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責任,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
有朋友對我說,根寶,這是上海隊,不是你過去的國奧隊,你不能用過去的那一套來管理這支上海隊。應該有所不同啊。我說,比賽場上,對手是否會因為你是上海隊而放鬆壓力?事實恰恰相反,正是因為是上海隊,人家踢得更兇!
第三天,願意留下的都沒有遲到。我想,這就是我的基本力量了,我應該緊緊抓住。這是申花隊的基礎!我得充分利用我新上任的威勢,狠狠整頓,嚴格要求,嚴格管理,一定要帶出一支紀律嚴明、作風硬朗的球隊來!我對此非常有信心。
8。七名老隊員不想幹了
但是三天後情況又有了變化,一些老隊員提出不幹了。
上午,守門員賈春華來找我,提出他不想幹了。他說,不是因為你徐教練上臺才不幹,也不是吃不起苦,而是對這項事業並不由衷地熱愛了。但他又說,我能跟著隊活動嗎?我回了他一句:“你既然對你自己的事業不熱愛,還跟著隊幹什麼?”我又說:“你打萬寶路盃賽時守住了5個點球,龔副市長專門獎了你1萬元,你能白白地把這些榮譽都丟掉嗎?你再回去考慮一下。”
下午,另一位守門員蔡建林也提出吃不消,不想幹了。蔡建林沒有找我,而是透過桑廷良來跟我說的。那時我們一共才只有這兩個守門員,都走了,誰來守門?我挺生氣。但又想,為什麼一天之內兩個守門員都提出要走呢?原因是什麼?是不是我在俄羅斯找了守門員庫茨,他們感到有威脅了?我向鬱知非彙報,又給金永昌主任作了彙報。當時球員的關係都還在體委。
金永昌讓我去他家裡談。金主任對我說:“體委全力支援你的工作,有些老隊員真不想幹的也不要勉強,但不想幹的原因要摸清楚,我想可能還有其他原因,還是要多做做工作。”第二天,我們做了工作後,蔡建林等人又留了下來。但是,仍有一些老隊員不想於。我對此很難理解,這是為什麼?他們從小就與足球結在一起,好不容易到了現在的層次,就這麼輕易放棄,不可借嗎?這裡面到底有些什麼原因?我決定親自找他們談。
我最先找了鞠李瑾。鞠李瑾是個不錯的球員,很有實力。儘管我沒有親自帶過他,但曾經把他列入國家集訓隊的名單。我告訴他,一,你的年齡還不大,還能踢球;二,你的身體條件比較好,現在你的水平還夠得上入選國家隊,三,你也入選過我的國家集訓隊,我們應該還是彼此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