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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破綻?”康斯坦丁問道。
“破綻不止一個地方……”唐逍炎張開滿嘴鮮血的嘴道:“當我們兩人在人妖歌劇院見到肖恩·馬裡的第一眼時候,儘管他非常快地掩飾了,但是我依舊清晰地讀出了他目中的驚駭。他認識你,他非常害怕你。”
“那又怎麼樣?”康斯坦丁·娜迦的精神已經極度脆弱,顫抖道:“那又怎麼樣?他的驚駭,僅僅只是因為我表面的身份是康斯坦丁的夫人,這點毫無破綻。”
“沒錯,這一點是毫無破綻。”唐逍炎道:“但是,當演戲結束後,我進入他的房間殺他的時候,拉著他進入冥想,想要從他腦子裡面得到你的資訊,卻發現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了。關於你在人妖歌劇院和肖恩·馬裡見面的記憶,已經被人徹底清洗了,這就是破綻。”
“當時在人妖歌劇院中,誰有能力清洗肖恩·馬裡的記憶?又為什麼要清洗那一段記憶?”唐逍炎道。
“這,這也不算什麼……”康斯坦丁·娜迦道:“事實上,那個人妖歌劇院本來就是我的秘密部門之一,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用物理方式用藥劑,準確清楚肖恩·馬裡腦中的記憶。”
“沒錯,確實可以這樣。”唐逍炎道:“但是這僅僅只是讓我種下了一個懷疑的種子,第二個破綻就是rose。我讓他去骷髏黨的秘密據點。傍晚,我接到了蘇門聯合王國首相麥迪文的電話,說ROSE已經落入他的手中了。在之前,ROSE信誓旦旦說自己用盡任何辦法,也不會重蹈夢中的覆轍的。在夢中,她被人抓去一個古堡,參加一個奇怪的宴會,然後在這個奇怪的宴會上,我最後會自殺。她用盡任何辦法都要阻止這一切,言外之意就是她會自殺。一旦遇到危險,她就可以自殺身亡。而我也暗中命令接應他的骷髏黨,提供任何可以自殺的途徑。但是最終她沒有自殺,反而還打電話來給我說,她被抓走了,儘管口口聲聲說讓我不要來,但潛臺詞卻是讓我一定要來。”
“這些都只是你的臆測而已,完全沒有任何證據。”安妮·蘇門薩託在旁邊忍不住道。
“當然,還有一個非常顯著的破綻,那就是ROSE臉蛋的膚色竟然比脖子還要白,比耳朵後面的肌膚還要白,這是非常違反常理的。而且在鏡子面前化妝的時候,她做了兩次多餘的動作,那就是本能地朝耳後摸去,做出掀開的動作。這是為什麼,因為她之前的臉上一直帶著面具,每當在鏡子面前的時候都是掀開面具的時候,儘管你們已經暫時洗去了之前她所有的記憶,但是長久依賴的習慣卻改不掉。所以坐在鏡子面前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做出掀開面具的動作。”唐逍炎道:“誰會戴面具?安妮·蘇門薩託的替身,她們一直都戴著黃金面具。”
“rose是人妖,她在做表演的時候,或許也經常要戴面具。”安妮·蘇門薩託道。
“好吧,這些也不算是證據。”唐逍炎道:“第三個破綻,就是在城堡的地下宮殿之內,我手中摸到的那個娜魯的雕像,全部都是你的香味,這種香味已經滲入整個雕像的內部。你跟我說過,你的香味不是來自於香水,而是來自於身體內部。”
“按照你所說,經常撫摸那個雕像的人應該是康斯坦丁。但整個雕像上都是你的香味,就算你怎麼擦拭也去不掉。那就說明,經常撫摸那個雕像的人就是你自己。你說過,在城堡中你作為康斯坦丁的妻子只是一個外人,那個雕像是康斯坦丁的最愛,你又如何能夠長年累月地撫摸那個雕像呢?足以讓整個香味沁入雕像的內部,而且在雕像內部我只聞到了你一個人的香味,沒有所謂你口中的那個男人康斯坦丁!”
確實如此,這是一個細微,卻絕對的破綻。
“於是,我假裝信任你,假裝完全放開所有的精神防禦,然後你就落入了我的精神陷阱……在裡面經過了無窮的歲月,讓我得到了一切我想要的東西!”唐逍炎緩緩說道。
“那,那你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用自殺的畫面來喚醒我?”康斯坦丁·娜迦面孔強烈抽搐著,艱難說道。
“因為,我不是你和八個懲罰者的對手,更重要的是,我需要擁有光明力量的你!”唐逍炎緩緩道:“這就叫做,置於死地而後生!我不想放棄我擁有的力量,但是我需要一個擁有光明力量的你。”
然後,唐逍炎握著刺入胸口的匕首猛地一轉,鮮血頓時飆射而出。
接著,唐逍炎嘴裡呼喊著奇怪的咒語經文,響徹在整個大殿上空。
“……不要……我不要清醒!”康斯坦丁·娜迦拼命呼喊著,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