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真快,”此時正好是黎明,亞瑟.潘德麗一個人站在精靈古樹的最頂層的陽臺上,欣賞著那一瞬間美麗的景色,“一轉眼都一年多了...”
因為現在已經進入了夏天,又有結界的保護,所以哪怕她穿的很單薄,也不會感覺到很冷,當然,最重要的是,經過了一年多的恢復,在不計其數的生命之水,精靈族的自然秘術,以及石中劍的強化,當然還有堂吉訶德不時派人送過來的雪莉的口水,這些東西加在了一起,已經讓亞瑟.潘德麗的傷勢恢復個七七八八了。
雖然說依舊不能夠進行高強度的戰鬥,但是日常生活,哪怕是偶爾鍛鍊一下身體,都不會對亞瑟.潘德麗有什麼影響,所以此刻她才會站在精靈古樹的樹頂上發出這一絲感慨,話中有話的意思就是希望堂吉訶德能夠趕快來接她,一個每天都會在你耳畔嘮嘮叨叨的姨母的殺傷力真的是十分可怕的,雖然說那個男人根本聽不到,但是尤利婭能夠聽到就行了,有她的這番話,作為她最最親愛的姨母自然是會替她聯絡堂吉訶德的。
“然後你打算如何?”自然,用這個語氣說話,聽起來又有些文縐縐的肯定是佛陀了,此時兩個人又一次的在靈魂中交談了起來。
亞瑟.潘德麗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用力向後彎曲的脊椎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許久沒有活動的軀體似乎已經有些鏽蝕了一樣,“什麼也不做。以他的小心跟謹慎。我只要表現出任何一絲對於他的命匣有興趣的念頭。那麼這個計劃就已經失敗了,別忘了,我可是一個高傲的半精靈女王,怎麼可能會去在意他的命匣在哪?”
“如此,你嫁與他又有何意義?”
亞瑟.潘德麗輕輕的拍了拍自己身前的由樹枝跟藤蔓交織而成的欄杆,微微的搖了搖頭,“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事實上就是我這十幾年的佈置因為他的幾次攪局。已經沒有任何在執行下去的能力了,現在的我們已經被費倫世界的真神盯的死死的,倘若這個世界沒有大的變故,那麼很長一段時間,也許是幾十年,也許是上百年,我們基本上不能做任何事情,那麼嫁給我所喜歡的男人,過著平靜的生活,不是也很好嗎?”
“阿彌陀佛。”
“為女人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唸了一句佛號的佛陀不由的在心裡感嘆道。這其中甚至也包含了一絲屬於自己的辛酸,倘若這句話讓亞瑟.潘德麗聽到的話,一定會很詫異於這個光頭什麼時候這麼瞭解女人了,想到這裡,佛陀淡淡的說道,“女人,卻是善變啊。”
“哈,”亞瑟.潘德麗輕笑了幾聲,順便扯下了一片樹葉放在嘴裡咀嚼了起來,味道雖然很苦,但是她很喜歡這種能夠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感覺,“不是善變,這一年我雖然沒有做任何的事情,但是我卻一直都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還記得我在我姨母的書房裡翻到的那本《費倫大陸秘史》嗎?”
“自然,不過,恆久遠之事,不可盡信。”
“不管記錄的事情真假,我卻可以從裡面找到一絲我過去的影子,學習歷史的好處就在這裡,過去的人曾經犯的錯誤,我們就可以避免,比如當年的龍族跟流浪精靈所建立的銀月聯盟,書上的記載,那個時候這個銀月聯盟的影響力堪比現在的太陽神殿,可惜那兩個首領因為意見不合,相互大打出手,雖然最後龍族的首領贏了,但是就好像一具軀體失去了腦子,只剩下身體,這個聯盟也就漸漸的萎靡了,最終就只剩下了一個銀月城,這才有了今天的太陽神殿。”
“這與你何處相似?”雖然佛陀活了很久,但是對於這種別人從歷史中吸取的道理卻也辦法去猜測,畢竟歷史就好似一座魔方,每一個人看到的面是不同的,倘若你無法瞭解那個人的內心,也就無從揣測她所在意的是哪一面了。
“不管那兩個人因為什麼大打出手,是真的意見不合,還是說想要爭奪權力,但是他們卻忘了真正的敵人不是對方,而是真神,你不覺得這跟我相似嗎?”
“堂吉訶德雖然可惡,但是實際上,我與他從未有過真正的利益衝突,而我竟然還有些被這種無聊的仇恨矇蔽了眼睛,把對於真神的仇恨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可以想象當我倆最終拼的兩敗俱傷的時候,得利的依舊是那高高在上的真神!”
“而究其根源,是我太過於著急了,自從我從死去的父親那裡繼承了石中劍,並且知道了你的存在之後,我幾乎算是把我所有的時間,精力都放在了復仇上面,你的強大的力量,以及我對自己的自信,讓我變得有些瘋狂,失去了該有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