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走到了棺材旁,堂吉訶德站在了亞瑟.潘德麗的面前,這個女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兩隻眼睛也有些猩紅。
“好久不見,”半響,亞瑟.潘德麗開口說道,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給人一種背地裡偷偷哭了很久的感覺。
“她怎麼死的?”沒有過多的交流,堂吉訶德轉過身把手放在了水晶棺上,入手的感覺是冰冷,顯然這是一種維持著恆定溫度的法術,而在裡面的莉雅看上去依舊只是睡著了一樣,雖然她可能永遠也感覺不到這個世界了。
“病死的,梅林叔叔跟生命神殿的祭司已經給她檢查了身體,她的身體裡似乎生長了很多疙瘩,有的只能用靈能感知到,大一些的甚至用肉眼就可以發現,祭司說這種病也是最近這幾年才能醫治的,死亡率很高的一種病,哪怕是以半精靈的體質,也無法禁得住這些奇怪的疙瘩的吞噬。”
“有留下什麼遺言嗎?”
亞瑟.潘德麗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羊皮紙,“這幾年她一直在外遊歷,前些日子感覺自己不行了,就先委託了一個傭兵團,把自己送回來,可惜等傭兵團過去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堂吉訶德接過了那張羊皮紙,說實話他並沒有見過莉雅的字跡,所以也無從分辨這是不是莉雅寫的,“身體很難受,我僱傭了傭兵團,姐姐。梅林叔叔,如果我不能活著回去,不要傷心--亞瑟.莉雅。”
淡淡的喘了口氣,堂吉訶德把羊皮紙還給了潘德麗,“還有別的嗎?”
亞瑟.潘德麗又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一本厚實且破舊的手札,“這個空間戒指也是她的,我在裡面發現的。”
“日記嗎?”堂吉訶德接過了那本手札,隨手翻了翻,自然最後一篇在二月一號晚上寫的日記也映入眼簾。上面的血液已經在時間的作用下變得有些發黑,可以想象當時寫這篇日記的時候,她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
“一個女人的報復..”看到了這裡,堂吉訶德不由的笑了,當然,這是無奈。也是在嘲諷自己,顯然他一直把莉雅當成一個小丫頭,認為她對於自己的那種所謂的初戀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堂吉訶德用地球的思維,認為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哪裡會懂得什麼叫**,就算是直接了當的拒絕,對於她來說。也只是一個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時間所掩埋的傷口,早晚會忘記。但是他卻忽略了,這裡已經不是地球,而是費倫世界,精靈,半精靈不會輕易的愛上一個人,但是一旦喜歡上就是一輩子這句話既然能夠名揚費倫世界,那可不是隨便說說的。現在,這本日記。以及躺在那裡的屍體給予了堂吉訶德一個沉重的教訓。
“你也不用太難過,生死有命,有些事情是人力所不能及的,”堂吉訶德把手札輕輕的放在了水晶棺上,轉過身看著亞瑟.潘德麗,說著他伸出手,用手指的外面輕輕的劃了劃亞瑟.潘德麗的臉。
對於這個有些親暱的動作,亞瑟.潘德麗似乎並沒有躲閃的打算,看到這,堂吉訶德微微一笑,這隻手順著她的臉頰滑了下去,一直到了她的脖子,正好整隻手捧住了她的脖子跟小半張臉,不過,他的小拇指似乎沒有閉合嚴實,而是略微向下分開了一些,正好觸碰到了她脖子的盡頭,也就是鎖骨附近的位置。
當然微微的低著頭而且有些臉紅的亞瑟.潘德麗對此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不過堂吉訶德並沒有摸到想象中的東西,比如那串項鍊,當然這也很正常,聰明如她,不可能留下這麼大的破綻,想到這堂吉訶德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你知道嗎?”
有些寂靜的靈堂裡響起了這個男人的聲音,雖然平靜,卻帶著一絲仇恨,“別說給你五年,就算給你五十年,你也只能學到形似,靈魂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東西,你可以毀滅它,但是卻無法變成它,因為每一個人,每一個靈魂都是獨一無二的。”
“哎,”聽到堂吉訶德的這句話,亞瑟.潘德麗整個人的氣息也發生了改變,臉上的那一絲悲傷早已經不知所蹤,甚至就連本來有些因為充血而通紅的眼睛也變得清明無比,顯然之前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也不盡然。”
“哦?”堂吉訶德把另一隻手也搭在了亞瑟.潘德麗的肩膀上,確切的說是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肩胛骨,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憤怒,甚至想要把面前這個人連皮帶肉的吃掉,“難道你有辦法?”
“自然,每個人都是有著自己的秘密,不是嗎?”說著亞瑟.潘德麗輕笑了幾聲,一點也不在乎自己被緊緊鎖住的肩膀,甚至都已經發出了咯吱咯吱的摩擦聲,“可惜未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