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艾拉斯卓,”此時在尤里西斯的別墅裡,除了堂吉訶德之外,還有著一齊跟過來的艾拉斯卓,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有些敏感,現今存在的龍族,除了尤里西斯之外,不會有任何一個會對她有好感,所以銀月城,這個曾經她建立起來的城市裡,似乎已經沒有她能夠落腳的地方了,在離開之前,在事情最後處理完之前,跟在堂吉訶德於尤里西斯的身邊就是唯一的選擇了,“你以後要去哪呢?”
“去哪都無所謂,”艾拉斯卓微微的搖了搖頭,不著痕跡後退了幾步,“這個就不用尤里西斯閣下操心了.”一如既往的冷漠,雖然怨恨不再,但是有著感情潔癖的她顯然已經徹底的跟尤里西斯畫下了疆界,這也是這一類人共有的特點,那就是無論感情有多深,當她想要放下的那一剎那,就會真的放下,不會有一絲的拖泥帶水,不會回頭,就算傷心,或者是流淚,也只會在沒有人的地方。
“怎麼樣,要不要去我那,我的日耳曼第三共和魔法騎士學院正好缺少一名像你這樣的強大法師,”堂吉訶德並不是見色起心,也不是一時興起,很顯然,根據預言,以及堂吉訶德自己的推測,未來的費倫世界,魔網很有可能會出現問題,比如被大幅度的削弱,甚至是完全失去作用,那個時候,恐怕絕大多數法師們的末日就來了,失去了魔網,沒有基礎元素親和的那些法師也就是變成了一群只剩下高於常人靈能的不普通的人了,但是卻不再是法師,同時又因為上古傳承的斷絕,剩下的法師們,很長一段時間裡。恐怕也難以發揮出法師該有的能力。
當然,這一切只是堂吉訶德的推測,不過向來喜歡有備無患的他還是把目光放在了艾拉斯卓的身上,首先這個女人背景乾淨。所以不用擔心會反水,其次,這個女人無牽無掛,唯一的牽掛。恐怕就在方才也被斬斷了,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她是一名上古魔法師。掌握著魔網之前施展法術的大部分技巧,哪怕因為記憶的卻是少了部分,但是卻也可以憑藉保留的那部分記憶將剩餘的推演一個大概。這樣一來。在未來,當整個世界的法師都陷入了低潮的時候,堂吉訶德還可以擁有一支法師軍團,想來,他從未想過只憑借一個人就像安然度過那個能夠波及到真神的劫難。
“可是我並不會使用魔網,”艾拉斯卓倒是有些心動,她對尤里西斯說的自己是流浪精靈。還要去流浪,不過是場面話而已,事實上,現如今的艾拉斯卓卻只是一個身上沒有一文錢,居無定所的可憐人而已,而且現在的她對於費倫世界幾乎沒有任何瞭解,更重要的是,殘破的靈魂,不懂得使用魔網,同時失去了信仰根源,未必不會有哪頭巨龍懷恨在心,想要殺掉她,雖然現在她已經是一隻巫妖,但是艾拉斯卓只要一想到一旦自己失去這具身體,就要依附在那些腐爛變質的軀體之上的時候,就會本能的升起一陣想要嘔吐的感覺,這些加在一起,堂吉訶德的要求,就真的讓她動了心。
“我對於上古魔法師很感興趣,在這個問題之上,我想要跟您很深入的探討一下,倘若有著魔網法師所沒有的優點,我們確是可以相互補足的。”
“也好,”艾拉斯卓思考了片刻之後,點了點頭,“我想我也需要一個地方,安安靜靜的重新瞭解一下這個幾千年之後的世界,到時候就麻煩您了。”
“也歡迎你,”堂吉訶德對著一旁的,眼巴巴的看著兩個人,卻又插不上話的尤里西斯說道,“有時間,有機會,可以來日耳曼遊玩,我請客。”
“哈,多謝..多謝,神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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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小型的噴氣式飛艇在雲層之上向著遙遠的日耳曼帝國飛去,上面就只有兩個人,一個堂吉訶德,另一個就是艾拉斯卓,很顯然,這是堂吉訶德故意這麼做的,堂吉訶德很清楚像艾拉斯卓這一類人,當她們受到了某種傷害之後,是需要一個比較孤立的場所獨自發洩的,作為未來的自己手裡的很總要的棋子,這一點忙,他還是願意幫的,所以此刻,堂吉訶德一個人在飛艇的書房裡書寫著如何擴散輪迴祭壇的計劃,而艾拉斯卓則躲在了屬於她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默默的流著眼淚,用她自己的方式發洩著這一切。
“看什麼看?”良久,艾拉斯卓忽的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道,顯然,她已經察覺到了,堂吉訶德在偷窺,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好歹也曾經是站在費倫頂層行列的人之一,那種奇怪的感覺還是有的,“沒見過女人哭嗎?”
“刷,刷!”艾拉斯卓話音一落,床頭的紙抽就自動被抽出了幾張紙巾,飛到了她的面前,看到這,艾拉斯卓也不客氣,一把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