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雞窩
作者:張滬
內容簡介:
某監獄三組清一色是妓女,“妓”“雞”同音,女囚們順嘴稱之為“雞窩”,“雞窩組”雖然只有八個人,卻小廟小妖風大……
本書由作者的長篇小說《雞窩》和中篇系列《女囚》組成。《雞窩》是寫1949年後,如何改造妓女,把她們改造成普通勞動婦女的過程。兩部小說都是寫女性,都是寫“改造”,並都是強制性改造,帶出特定歷史階段的人性磨難,描寫逼真,人物形象細膩生動。《女囚》則主要寫一批知識分子,被打成右派後,在勞改農場進行勞教的經歷,以及女主人公的獨特命運。帶有一定的自傳色彩。
正文
序言
從維熙:遠行者的足音
近日,同心出版社將張滬的小說創作納入出版視野,不僅僅是對文學全面的體察,還是一個還原人生永珍之舉。我所以這麼為其定位,因為在時尚作品中,紅粉的時尚小說已然多如塵埃,而表現社會底層女性生活領域的作品,則寂寥得如同荒漠,形成文苑的一片空白。可是在人生的大千世界中,於社會底層的囹圄之中的特殊女性群體,也是社會生活之一隅。用“以人為本”這個標尺去衡量,出版社出版關注表現底層女性作品的問世,無疑是彌補文學星空失圓的善舉。
記得,還是在《人民文學》鼎盛時期,張滬描寫女囚生活的中篇小說《曼陀羅花》在該刊面世後,由於主人公是位削髮出家的小腳尼姑,作品曾引起廣泛關注。之後,約稿函件便紛至沓來。張滬一鼓作氣將另兩部中篇小說《瓦妖》和《方城門》,分別寄給了《十月》和《鐘山》。不久,兩家刊物都以頭條的位置發表出來,《中篇小說選刊》並將其轉載,成為當時獨特的文學景觀。
記得當時任《十月》副總編的張守仁,曾為小說《瓦妖》在他們刊物上發表,打電話詢問過我:
“她的這部小說,是不是你修改過?”
我說:“她的個性,是不允許我塗改她的作品的。”
“那為什麼她剛寫小說不久,就能寫出《瓦妖》這樣的好東西來?”
我答:“厚積薄發,才有一鳴驚人吧!”
我的回答並非虛言。張滬在人生跑道上,當屬一個遠行者,16歲參加地下黨,經歷過烽火考驗,這只是她具有的財富之一;之二,始自1957年,她開始了又一輪的馬拉松跋涉,儘管與第一次遠行相比,這二十年的風雪裡程並非出自她的自願,但無疑又給她的生活增加了豐厚的庫存。特別需要提及的是,她除了是生活的佔有者之外,她的聰慧資質,決定了除去是大牆生活的佔有者之外,她還是中國文化積澱的富翁。從古典文學到天文地理,從孔、孟的儒理到老、莊哲學,她皆爛熟於胸。比如,《瓦妖》和《方城門》的小說命名,其內就藏有中國老莊文化。古書上說“生女弄瓦”,瓦妖自然是女性王國裡的故事;古書上又記載著,陰間鬼城酆都城門與人間城門不同,它不是圓的而是方的。她以此為小說題目,不言而喻的悲劇內涵,也就無需直白了。該怎麼說呢,高階記者張滬只是她從事新聞工作的職稱,更為確切的稱謂表達,應當說她是個中國古蘊深厚的文化雜家。
張滬是從新聞工作轉軌到文學寫作上來的,應該說這是一個十分艱辛的歷程。因為她有中國文化底蘊為根基,又是個生活中不知疲憊的強者,因而轉軌的時間很短。幾部中篇小說在《人民文學》、《十月》和《鐘山》發表後,她續寫的中篇小說《金花鼠》、《混血兒》等篇章,又在《小說》和《清明》文學刊物上問世。當我在上個世紀之尾,去她家看望她時,她桌子上攤開著一摞摞稿紙,又開始了名為《雞窩》的長篇創作。我問她何以把“雞”們納入創作視野,這太有悖她清高孤傲的個性了。她的回答直到今天,我還難以忘懷。她說:“形形色色的‘雞’,也是人類的組成部分;雖然寫起來十分噁心,甚至於引起嘔吐,但我還是想登高遠眺,畫一幅人間全景的圖畫。”
這就是由人到文的張滬。現在同心出版社將其小說結集出版,其本身就是一種人文創意。筆者故爾寫此短章,向張滬和出版者表示祝賀,並以此文為小說集序言,以求證方家和廣大讀者。
2006年4月於北京
《雞窩》主要人物姓名綽號:
白勒克——白雪玲
燒雞——笪修儀
老母雞——邵豔桃
澳洲黑——司空麗
柴雞——柴鳳英
醬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