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宇趕緊道:“甘姑娘,我猜你這次北上,是因為長江裡擠滿了劉表和江東的戰船,所以你沒處容身,才到漢江裡來的吧?”
“啊?你怎麼知道?”甘寧大驚:“現在荊州隨便一個路人也知道這事了?難怪我的錦帆沒威懾力了,奶奶的,老孃要把這些嚼舌頭的人全部砍了”
又是錦帆,孫宇差一點就忍不住脫鞋子打她了,好不容易才忍不住這股衝動,抹著汗道:“沒人傳,只是我猜的,如果甘姑娘沒地方安營下寨,我倒有個好主意……”
甘寧聽他說是猜的,這才鬆了口氣,伸手在腰間的銅鈴上一拂,弄出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然後才認真地道:“什麼主意?我先說明,你別亂出歪主意,如果損害了我的錦帆的威望,我和你沒完沒了。”
破女人,哥忍不了了,你再提一次你的錦帆,哥把你擺成十八般模樣。孫宇鬱悶得不行,但是正事要緊,還是得忍,孫宇抱了抱拳道:“甘姑娘既然無已為家,何不投一路諸候,某個官身,你手下這些兄弟也可以跟著你變成清白人家,將來不必再頂著賊人這個名號。”
甘寧聽了這話,臉上的喜色頓時消失不見,她仰面朝天,默默地想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你是荊州劉表的人?”
孫宇微笑搖頭道:“不是,我和她沒關係我想你也不會喜歡投靠劉表,此人素無大志,偏安一偶,你這樣的英雄入了她家就再無用武之地。”
甘寧又道:“那你是江夏黃祖的人?”
孫宇笑道:“江夏黃祖重視出身貴賤,以你的錦帆賊身份,投入劉表軍之後必定得不到重用。何況黃祖根本就是劉表的附庸,你連劉表都看不上,自然看不上黃祖。”
甘寧又道:“那你是長沙韓玄的人?”
孫宇哈哈大笑道:“韓玄不過是個鼠輩,哪容得天下英雄。”
甘寧又道:“那你一定是江東孫家的人了。”
孫宇還是搖了搖頭道:“江東孫家也不是你的好歸宿。”
甘寧大奇道:“為何?我看江東孫家實力雄厚,威望無二,為何不是我的好歸宿?”
孫宇笑道:“江東孫家水軍強勁,名將如雲,你如果加入江東孫家,不過錦上添花而已,一樣得不到什麼重用。”
甘寧大奇,忍不住問道:“奇了,照你這麼一說,我豈不是沒地方可去了?難道我的錦帆這麼不管用了?”
我擦,又是錦帆,孫宇搖了搖頭道:“我就直說了吧,現在最適合你加入的勢力,是河北公孫氏。”
甘寧聽了這話,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她摳了摳腦袋,然後又仔細瞅了瞅孫宇的臉,確定他不是傻子之後。甘寧才大聲怒道:“你有沒有搞錯?這裡是漢水,連通著長江,咱們這裡不是黃河,你要我去投河北公孫氏?除非我的錦帆會飛,不然我怎麼過去?讓船隊上岸了走過嗎?”
甘寧大怒道:“原來你是來消遣我的我的錦帆現在可以讓人拿來開涮了嗎?來人啊,把這個男人拖下去砍了”
甘寧雖然大怒暴喝,但是聲音太小,她的一眾手下沒一個聽到,居然沒人來把孫宇拖走。
孫宇微笑道:“你知道天下形勢吧?董卓篡國,天下大亂,曹操已被董卓吞併,公孫軍放棄了河北,正全軍南遷……”
甘寧冷哼了一聲,不耐煩地指了指北面道:“遷?遷得過來麼?這一路上的城池都是抓白瞎的?南陽郡裡還駐守著劉表的大軍,魏延和文聘兩員大將數日前還帶著大軍向北了。等公孫軍摸到這漢水邊來,逢魔一千年的春天都到了。”
孫宇微笑道:“如果遷得過來,你願意投公孫軍麼?”
甘寧哼哼道:“遷過來了我也不投,投公孫軍有什麼好的,一群河北土鱉,只怕連划船都不會,跟了她們,我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孫宇聽了這話,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道:“甘大王,你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正是因為公孫軍沒有水軍,不會划船,你去投了他們,才能受到重用啊若是你去投江東孫家,人家水軍將領多如牛毛,會要你麼?反觀公孫軍,根本沒有水軍,你一去了就是獨苗苗,豈不是立即成為水軍大都督?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也就是這個道理了。”
“咦?”甘寧聽了這句話,心中一動,暗想:有道理啊,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這話是沒錯的,如果投江東或者投劉表,我都得不到重用,若是投公孫軍,說不定真的就成了水軍大都督呢。
她想了一會兒,越想越心動。然而轉念又想:公孫軍現在鬼影子沒見一個,八字都沒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