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風場。
幾個犯人坐在太陽底下,享受日光溫暖,嘴裡抽著菸斗。
按理說木製的菸斗不該出現,這也是有可能造成自殺的東西,但幾個人從前的職位很高。
再加上屬於改造的積極分子,所以待遇又不同。
確切的說是監獄知道他們絕不會自殺,當然其中的原因就不足向外道了。
“陳啟祥,你老婆真被這個混混睡了?”
其中一名犯人滿臉調侃,詢問不遠處的陳啟祥。
“蘇國富,你什麼意思?”
陳啟祥臉色驟變,這是他最不願提及的事。
本來沒人知道,可雷震進來的當夜,滿監獄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天知道他這兩個多月是怎麼過來的。
本來就是年前進來的新人,剛融入小團體,馬上就成為所有人嘲諷的物件。
“小陳,沒別的意思,就是隨便聊聊。”中間的犯人笑道:“畢竟大家都挺好奇,聽說你還是被這小子搞下來的?哈哈哈……”
陳老狗怒目圓瞪,但最終沒說話,選擇離開。
因為對方從前比自己的級別高多了,而且掌握一個大圈子,跟他鬥划不來。
“別走呀,跟我們說說你老婆是怎麼被這個小混混睡的,反正也是前妻了,你一說,大家一樂呵的事。”
“跑了,這廢物跑了,果然是陳老狗,哈哈哈……”
嘲笑聲此起彼伏,左一句廢物,右一句王八老狗,如尖刀一般刺進陳啟祥的心臟。
“欺人太甚!”
陳啟祥轉身,瘋了一般衝過去,把對方壓在身下揮起拳頭。
可惜拳頭還沒打下去,就被旁邊幾個人拉住,與此同時瘋狂下黑手。
“住手!”
“不準打架!”
管教看到出事,立即帶著獄警衝進來,把雙方拉開。
“管教,陳啟祥上來就打我,都不知道是怎麼了。”
“我們作證,就是陳啟祥先動的手。”
“陳啟祥動的手!”
“……”
大佬怎麼了?
別說他陳啟祥從前是徽安副的,就算是正的也跟人差一步,而這小小的一步就比登天還難。
儘管進來之後大家都是囚犯,但囚犯更分三六九等。
“陳啟祥,為什麼打人?”管教厲聲問道。
為什麼打人?
陳啟祥眼睛變得通紅通紅,他無論如何也沒法說出為什麼打人。
“我就是看他不爽,就是要打他!”
“錢文將,你他媽的有什麼好牛逼的,不也是犯人嗎?你狗日的有能耐從這裡出去,我草你媽的!!!”
還想衝過去,可惜獄警押住。
“陳啟祥,違反監規,罰你反省三日。”
“我不服,是錢文將他們先挑事的,我不服!”
可惜不服也不行,不管從前在外面,還是這會在裡面。
……
醫務室,雷震躺在病床上,接受醫生檢查。
“李美娟,好名字!”
“美娟,你知道什麼叫驚豔嗎?驚豔就是我上次見到你的那一瞬間,就衝動了。”
“這不是耍流氓,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對國色天香的讚美!恕我直言,你的美任何詞彙都形容不了。”
男人長嘴除了說話就是吃飯,但雷震長嘴的用處就多了,比如讚美。
他就很鄙視找不到老婆的男人,總是歸結於沒錢,其實都是扯淡。
但凡嘴巴甜一點,就不愁找不到。
沒經歷過生活拷打的女孩心中都有完美的愛情,向她們表達也許會被說成油嘴滑舌。
可人家說你油嘴滑舌的時候,真的是討厭?
當你說一個妹子長相一般的時候,確定躺在你的床上的時候,真的無藥可救的在旁邊打排位?
大丈夫不能在意失敗,總有架不住甜言蜜語的傻妞。
“老實點!”李美娟瞪一眼雷震:“再敢油嘴滑舌,看我不收拾你。”
“美娟,你沒試過怎知道我油嘴滑舌?”雷震瞅著她。
“怎麼,還想試?看來真得給你做個包皮手術!”
“你做吧,反正我都落你手裡了,如果這輩子就這樣了,我的人生也值了……”
看到雷震這副臭流氓的樣子,本想生氣的李美娟竟然笑了出來,不輕不重的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