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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慎重起見,醫生給靳可竹做了個很全面的檢查,最後卻還是不得不很遺憾的告訴艾一戈:“艾先生,很抱歉,靳小姐怕是還並未從昏迷的狀態中甦醒過來。”
“怎麼可能?她才才分明流出了眼淚,你也看到的,你進來的時候,那滴眼淚還掛在她的腮邊,”艾一戈完全無法相信,執著的盯著醫生,希望他再好好的檢查一下,必要的時候動用一下醫療手段。
“艾先生,您先彆著急”醫生說著,又轉頭對那幾個護士說道:“你們給靳小姐換一下營養輸液。艾先生,我們不如出去談吧!”
艾一戈帶著狐疑,又帶著對靳可竹深深的眷戀,依依不捨的跟著醫生走出了病房。
“您說的沒錯,靳小姐刊才的確是流出了眼淚。可是,經過我的檢查,根據我這麼多年重症病房的經驗來看,靳小姐的確還沒有甦醒的跡象。不知道艾先生有沒有聽說過,哪怕是成為植物人的病患,也可能會出現眼皮的跳動,或者手指腳趾的輕微抽搐,很多家屬會把這當成病患甦醒的症狀。但是實際上,那隻不過是一個保持了基本生存狀態的肌體很正常的肌肉組織和神經組織的跳動,並不能說明病患就可以甦醒了。”走出了病房之後,醫生帶著微笑,很平靜的跟艾一戈解釋著。
艾一戈皺了皺眉頭:“你說的我知道,但是這情況是不一樣的吧?
淚腺不是普通的神經系統,更加不是肌肉系統,除非受到刺激,大腦才會做出反射。她要是僅僅只是手腳動了動,我都不會著急著叫你們了。“
醫生還是面帶微笑,不急不躁的說著:“對,看來您對醫學也有一些常識性的瞭解,這樣就更好辦了。網才我所說的那些症狀呢,是針對於僅僅沒有被宣判死亡的植物人患者,想必艾先生也該知道,植物人指的是大肚皮層嚴重受損,但是腦幹部分還可以發揮一部分的功效,除了對於一些刺激的反射功能,其主動活動的功能已經幾乎完全喪失。
在那樣的情況下。淚腺的確是不會發揮什麼作用的。但是靳小姐的情況跟這個不同,她的大腦並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之所以進入深度昏迷狀態,還屬於目前人類醫學所無法界定的一種情況。根據推測,應該是大腦中樞出現了暫時的封閉現象,導致其無法獲得對自身的認知能力,又或者是無法控制身體的神經和肌肉。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況,如果是前者,就很有可能在一定的時間之後成為植物人,而後者,則是我之前跟您所說的,靳小姐一定可以醒過來,但是需要時間。這往往是需要病患自身的努力,如果她的潛意識裡排斥醒來,那麼我們就只能選擇等待。換句話說,我認為她是在排斥甦醒的狀態,或許是對於自己甦醒之後有什麼事情無法接受,於是潛意識選擇了逃避。在這樣的狀態下,其實您在她身邊跟她說的話,做過的事,她可能都是有知覺的。
用簡單的話來說,也就是她除了是睡眠或者昏迷狀態,其餘的生理活動都跟常人無意。現在,缺乏的只是一個讓其醒來的理由或者契機,這個跟心理學方面有很大的關係,到並不是我們這些外科能夠完全解決的事情了。當然,我必須要說明的是,這僅僅是本人的一種臨床經驗得出的推測,而不是可以作為醫學基準的判斷。“
艾一戈琢磨了半天,對於醫生的解釋其實他到是可以接受,因為他很清楚靳可竹的確是有一個不願意醒來的理由。這斤,理由強大到的確會讓靳可竹這種個性的女孩子產生逃避和抗拒的心理,於是他對於醫生的話也就信了七八分。
“那如果我請一個心理方面的專家每天給她做一些,,就是請個心理專家對她進行一些治療,你覺得有用麼?”艾一戈想了想,又問到。
醫生笑著扶了扶臉上的眼鏡:“這個我就不好做判斷了,但是根據我個人的經驗來看,心理學,無論是什麼樣子的專家,治療手段其實就只有兩種。第一種是談話,交流,必須要形成交流。如果僅僅只是心理專家說話,而病患一言不答,心理專家是一點兒忙都幫不上的。或者說,至少需要病患的配合。第二種就是催眠,但是實際上,催眠並沒有電影電視裡那麼神奇,催眠只是在病患的配合之下,心理專家利用一些誘導性的手段,讓病患進入一種大腦保持活動的睡眠狀態,在這種狀態中,可以查詢出大腦裡一些潛在的資訊,使其發揮作用,從而達到治療的效果。根據我的個人判斷,靳小姐現在一來沒有辦法跟專家交流,二來她已經是昏迷狀態了,不存在催眠的問題,而且催眠也是需要病患在被催眠了之後配合醫生的,可是現在靳小姐幾乎完全不具備這樣的功能。所以”醫生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