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震驚抬首,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見到皇上爺拂袖離開了內院。
翌日清早──
二輛馬車從龍府別業裡往武氏祠而去。原本齊總管安排以轎子繞道而去,但在無鹽瞧過與樓船如出一徹、極盡奢侈的雙頂轎子後,婉拒了他的好意。
齊總管眨了眨眼。“夫人是嫌轎子太過樸實?奴才立刻換──”喚她夫人,是在昨日的驚詫過後,發現皇上爺與她共枕而眠,而皇上爺似有視她為“大房”之意,自然立刻改了稱謂。
“不不。”無鹽攢起眉頭。“齊總管安排的轎子已夠奢侈,但我只求方便,不必繞路賞景,就馬車好了。”
齊總管見怪不怪了,頷首領命。半刻鐘後,漆金錢雕的車屋由四匹披錦壯馬拉來,無鹽訝然,再度以和緩的口吻同齊總管商量。
“還要再樸素點?”齊總管看看她,再看看剛拉出來的馬車,困惑道:“這可是咱們最素色的馬車了,夫人。”
“不,我要的不是這種……沒有普通點的馬車?你知道的,就像外頭那種?”
“外頭那種?”齊總管騖呼,懷疑地看著無監。“夫人,簡陋的馬車與爺不配。”
不配?老天!昨晚雖沒看完帳本,但僅就所知部份,馬廄養了幾十匹馬,飼料先不談。光是車屋每月重新裝璜一次,就要好幾百兩。昨晚她問過龍天運、多久來一回山東別業,他皺起眉,狀似心不在焉。
“沒個準吧。”見她執意索求答案,才道:“前二年是來過一回。”
二年?只住三天就走!她不知這些奢侈是誰允許的,但如果是再繼續下去,很快的,她的掛名丈夫就必須去喝西北風了。
要充場面也不是這麼個充法,在幾近爭執之下,齊總管退了一步,不甘情願的將馬撤了兩匹。
“遲早,會散盡家財的。”馬車內,她對著他的胸前喃喃抱怨道。
龍天運微笑。“娘子有何高見?”
她白了他一眼,雖然她是有些心不在焉地,但還是要談清楚的好。
“你必須要有賴以為生的事業。”
“哦?”
“看著我。”將他的臉拉下來貼近她。“我們必須談談。你跟昨兒個來的劉爺談得是什麼生意?”
他瞧著她蜂色的臉蛋。“小本生意,不值一談。我以為你會先抱怨昨晚我的……粗暴。”
“你是粗暴了些,弄痛我。”她咕咕噥噥地。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