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挺聰明,才剛進龍家別業就掌起經濟來。劉公公抬眼看向皇上爺,卻見他一臉含笑,皇上爺難道瞧不出她居心叵測嗎?
“爺!”開了門,齊總管詫異叫道,無鹽循聲看去,跳起來。“你談些什麼生意,談得倒挺快的。”那口吻像是不太相信他的能力。
她……就是無鹽女?劉公公眨了好幾回眼睛,確定屋內捧著賬本的只有站在椅旁的那名女子。
貌不出色,中人之姿,儀態端雅無風騷之情,衣著也相當保守而目不斜視,呃………無意貶低皇上爺的品味。但似乎不太適合皇上爺……這樣的女人能得帝而毀之?
無鹽瞧了瞧成為化石的白髮老翁,再看看龍天運。“正巧我有事找你。”她捧著賬本走出房門,有些納悶那白髮無須的老頭子目不轉睛地跟隨她走。
“無鹽,他是我……合夥的物件。我堅持他過來瞧瞧你。”
“瞧我?”無鹽困惑但微笑。對方不管多怪,至少是合作物件,就衝著這點,也該以禮待之。
龍天運叫回她的注意力。“你在看賬本?怕我這放蕩子散盡家財?”他微笑,當無鹽不諱言的承認時,劉公公抽了口氣。
她皺起眉。似乎從下了船,老聽見有人在抽氣聲。
“我並不是全然無用的。在家裡,我是打理家中生計的那一個,而既然你願意娶我……我是說,我們之間的約定裡似乎你並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在這種情形之下,我只能以這種方式讓我的夫婿衣食無虞。我無意刺探些什麼,但你們合夥的方針可以告訴我嗎?”
她的目光從龍天運巡到劉公公,後者不斷的抽氣。她的黛眉蹙得更深,不自覺地貼近龍天運。低問:“他是怎麼了?是病了嗎?”面容是有些蒼白,但應該還好才對。
他輕笑,伸出食指撫平她眉間皺褶。“他不是病,八成是為你的精打細算給駭住了,是不?劉伯?”
不,不是!劉公公的喉間已然發不出聲音。初時乍覺沒花容月貌的無鹽時,已是微些震??了,這樣的容貌怎能迷惑皇上爺?緊跟著,他隱約覺得此女似乎不太瞧得起皇上爺,如今──
“您……要娶她?”終於啞著聲說完。
“有何不可?事實上,她算是我的女人了。”
“您……不會立她為後吧?”雖然有些冒犯,但還是不得不問。
龍天運笑意更深。“她的意見是立她為後後,將她打進冷宮,朕得另覓宮妃。”
“啊!”劉公公一張老嘴說不出話來了。不知該為皇上爺當真要立她為國母或是她甘願入冷宮的事賞感到驚訝。
無鹽拍開他撫弄的食指,斥道:“別拿當今聖上開玩笑。”
“反正他又聽不見。”
無鹽啾了他一眼,像極其容忍地。
“這玩笑開給自己人聽也就罷了。若是傳出去給有心人聽見,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當人寡婦,被人指指點點的。”小玩笑不打緊,但他的模樣像天塌了也無妨。這樣流裡流氣的男子難保將來不闖禍。
劉公公的喉頭一上一下,嘴皮子不知在嘀嘀咕咕些什麼。她竟咒皇上爺死!
龍天運揚眉,食指又玩上她的臉頰,喃道:“這倒也是,若是死了丈夫,你肚裡孩子就成了遺腹子,那可不好。”他狀似認真,但眼底在笑。
劉公公抽氣,差點把自己給嗝死了。龍胎!她的肚裡懷了皇上爺的孩子,而他竟還想撲殺於她!幸虧錯沒鑄成。
無鹽再度不耐地拍掉他玩弄的手指,道:“不是告訴你,我的月事來過了嗎?”
劉公公暗鬆口氣,面容漸復血色。
“那是指咱們初次交歡的時候。”龍天運詭笑:“近日可不比當初。十幾日來那日不夜寢我那兒?自然懷胎的機會多了些。”
劉公公又抽了口氣。
無鹽白他一眼。“你不說有藥湯可預防懷寶寶嗎?”
劉公公輕吐口氣。
龍天運聳肩。“百密總有遺漏的時候嘛。”當他再度聽見劉公公抽氣時,他略嫌煩躁的揮了揮手。“你要病了去請大夫,不必在我跟前抽搐。”
劉公公惶恐地正要下跪,發覺那個無鹽女移至他身旁,露出安撫地微笑。
“劉爺不舒服,咱們請大夫過府診斷就是。”
龍天運斜睨著劉公公。“你病了嗎?劉爺?”語氣又懶又溫吞,劉公公自然迅速搖苜。
無鹽皺起眉頭,決定稍後跟龍天運好好談一談。
“你過來。”龍天運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