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已逾婚嫁齡的女人都瞧不上他嗎?
“你叫什麼名字?”首次,有了想要知道這看扁她的女子閨名的慾望。
她又遲疑了。
翠花?
他輕笑:“不,你那俗得可笑的‘花名'我並不打算知道。我要你的閨名,”
面對她的疑惑,他笑容漾得更深。“你知道的,既然咱們必須在船上相處數月,沒有隱藏名字的必要,除非……你是哪家黃花閨女?”他的肩揚得高高的。
她沉吟了會,贊同了他的看法。她寫下:
“無鹽。”
而後,她抬首瞧他,卻見原本浮著笑意的他,忽地收起了吊兒琅當的態度,無害的黑瞳迸出懾人的目光,灼灼地盯著那白紙黑字。
“無鹽?”他刺人的眼轉而向她。“你叫無鹽?”
她點頭,挺起纖弱的肩回視於他。
龍天運意味深長地注視她好一會兒,向來帶笑的唇已不再抹笑了。他的眉頭深鎖半晌。如無視於她般,走出船房。
她叫無鹽──
原來她就是那個應天命而生的女子。
無鹽女,得帝而毀之──
第四章
兄帝沒,寧靜王替,天下平,金壁由此興;一女出,謂無鹽,得帝而毀之──
金壁王朝龍運圖史第三世初卷
他說,他要召見她。
在船行數十日之後?
“咱們爺決定要召見你。”小喜子重複,高傲的用語讓無鹽睫起眉頭,但未使小喜子打退堂鼓。
“你只有二個選擇,自個兒去見爺或是被人扛著過去。”小喜子難得嚴肅的陳述,同時賞了一眼白眼給敢進“春宮”的首位男子李勇。
若不是他,皇上爺又怎會爆發積壓多時的燥煩不耐呢?
“小喜子,說得客氣點。”正幫無鹽磨墨的鐘憐開了口。
“客氣?跟這不識好歹的娘們客氣什麼?就是對她太客氣了,咱們才會受災。尤其是你!”小喜子瞪著坐在椅凳上的李勇。“是誰準你進來的?”
“啊?”貌似三十餘歲的李勇徵徵,脫口:“馮姑娘需要我……”
“需要你?她需要的是爺!”他奶奶的,打他入宮以來,為了當最出色的公公,已沒再罵起髒話來,但今兒個實在忍不住了!
一下午,李勇待在“春宮”裡,就好似躲在臺風眼裡,怎會了解他們這些在外頭的人是如何的熬過這下午?
一直以來,他以為皇上爺修身養性已到神仙之境,老是笑笑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