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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跑回戴佳的辦公室門外,推開一條縫,壓著聲音說,姐,我剛才不是罵你的,我不是說你是狗,我是說榮小白是一坨那啥。

戴佳愣了好一會兒,納悶自己這麼高智商居然花費在這麼無聊的邏輯問題上不停地折騰。剛才北北說狗吃屎,她不接話也就置身事外不關己了,現在北北又跑回來將兩個都不順耳的事物一一對應其人,她終於忍無可忍,抓起一本書向門口砸過來。北北嗷地一聲關上門,一路尖叫著,像捱打的貓一樣消失在走廊拐角處。

第三十五章 北北的私奔。

北北將自己動身去南京的事情告訴徐澤霖,但沒有告訴為什麼去,只是說去見一個朋友。徐澤霖也沒有多問,只是說一路順風之類的廢話,自從知道戴佳心裡有一個叫榮小白的人,他便異常失落,對任何事情都心不在焉,一副失魂落魄的衰樣。北北看出他的小心思,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腦袋,說,姐這次去南京幫你打探打探榮小白的情況,聽說他現在混得不錯,和佳之間的聯絡也不是非常密切,你還是很有希望的。

徐澤霖這才眼前一亮,對北北大加恭維起來,說,姐出差是不是該再置辦一兩件行頭?霖子剛好要買換季衣服,姐姐順便也幫我參考參考吧。

於是北北當仁不讓地敲了徐澤霖一次竹槓,她第二天就踩著昂貴的高跟鞋直奔南京而去,那裡有她純潔的愛情,和對美好生活無限的嚮往。北北是自己開車去的,一路高歌,器宇軒昂,她恨不得直接穿一件婚紗奔襲南京,從此將整個人獻出去。然而車到揚州一帶,她的熱情漸漸匍匐下來,這才想起另一個問題————萬一蔣匯東根本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好,甚至讓她大為反感,那該怎麼辦?

她緊張地思考對策,最後決定採用電視裡最常見的措施,事先把電話內建鬧鈴調到約定時間後的半小時處,萬一情形不對,鈴聲一響她就藉機逃脫。如果對方閱歷夠多,看穿她的意圖,她也無所顧忌。之所以加以掩飾是因為給對方面子,如果對方不要這個面子,她只能大搖大擺地離開,省去掩飾過程中的麻煩。

透過回撥蔣匯東留下的號碼,北北已經獲知他所在醫院的地址,如果醫院裡找不到蔣匯東,她還可以去他的宿舍蹲守,直到找到這個素未謀面的人為止。她不準備告訴蔣匯東她正在奔襲南京,這樣做的目的有兩個,第一是她要給蔣匯東一個驚喜,第二是防止對方給她一個驚訝。

當她做好自己的心理動員工作,通向南京的高速公路又變成一條幸福的紐帶,君在那一頭,她在這一頭。她跟蹤一輛揚州去南京的大巴,一直跟到長途車站,泊好車之後又花十塊錢買了一張南京地圖,而後繼續向仙林區開進。

下午兩點,她終於到達仙林區那家醫院的大門外,她飢腸轆轆,想在附近找個地方填一下肚子,但找遍這條街道都沒有找到一家可以提供餐飲的店,只得作罷。她抬頭望著住院大樓,心跳得快散架了。她只知道那個公用電話是在三樓,卻不知道具體是在三樓哪個房間,於是她戴上墨鏡,極其低調地潛入住院大樓中。她在樓梯上遇到的那些病人一般都是帶著孩子的少婦或者中老年人,很少看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倒是有利於她將蔣匯東甄別出來。她對蔣匯東的容貌並不知曉,但從平日的聊天中她也收集到一些內容,於是搜尋關鍵詞在她的心中羅列開來:二十五歲,男,一米七八,清瘦,頭髮稍長。

她小心翼翼地踏上三樓,沿著走廊慢慢地走,兩側病房的房門大都虛掩或緊閉著,裡面不時傳出說話的聲音。走廊裡除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扶著牆壁慢慢地走去廁所,其他就只有幾個走來走去的護士。她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向護士站的護士們求助,她還沒有開口,護士們便停止說笑,用複雜的目光打量著她全身。你幹什麼?她們問道。

我來找一個人,我只知道他是在三樓,卻不知道他在哪個病房。北北表現得非常恭敬,南京不是她可以囂張的地盤,何況這次她是來裝淑女的。

護士們白了她一眼,繼續嗑瓜子聊天,而年齡偏小的實習護士顯得稍為熱心,她坐到電腦邊,說,你要找的人叫什麼名字?

蔣匯東。

實習護士搜尋了半分鐘,說,病人名單裡沒有這個名字。

北北想了一會兒,說,他不是病號,他是在這裡照顧一個朋友的。

旁邊聊天的護士們哇哈哈地大笑起來,彷彿蔣匯東理應是一個病號似的,實習生也微微地笑了笑,抱歉地說,我們這裡只登記病人的資訊,至於其他人的資訊,我們也不清楚。

北北噢了一聲,失落地轉身離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