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喉舌專司思補兗,權�微忤拂朝衣。
一肩行李扁舟小,猶似當年下第歸。
自來遇災異,便求直言,忠賢卻把幾個直言的都削了職;古來遇災異,便省刑罰,忠賢偏要尋事害人。那朝天宮的火災,他認定是奸細放火,著落各衙門緝訪。那巡視街道的楊寰,五城兵馬司並東廠各官,俱三日一比,拷打那些軍校們。沿街入巷,不論大小人家、市井鋪面都布了人。
忽一日,捉住了兩個遼東人,一個叫做吳國秉,一個叫做武永春,解到東廠來。那吳國秉系內地蓋州衛人,因廣寧城陷,逃出邊外,路上遇一女子,因此二人遂成就了。女子將銀鐲兌換做了些盤纏,夫妻商議進京投親,誰知豬羊走入屠戶家,一步步來尋死路。僱了驢子與婦人騎了,不日來至京城,尋房安下,才去訪親戚。偌大個京城,是天下九州聚會之地,人山人海,那裡去尋?終日尋訪不見,盤費又用盡了。正是人急計生,只得就在前門上做個窩家,做私巢子接人。卻不當官差有一班做客的,怕娼家脫空,每要走小路。那女子一則生得好,引得動人;二則性情溫柔伶俐,嫖客來得多,到也豐衣足食的起來。
一日,有個幫閒的送銀子來做東道。晚間來了一個大漢,也是遼東中屯衛人,姓武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