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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至要找跪在地上親吻她的鞋子……她總是不斷嘲笑我一貧如洗,我發誓我要報復。那時她得不到你,絕望地跑來與我談判。我知道她在乎你,而你卻不愛她,所以用最惡毒的話來刺激她,自以為這就是報復了。我很傻,是不是?其實那些話沒有一句是真的。真話是,我愛你愛得要死。我好愛好愛你……”

一滴一滴的淚水,代表著她為了愛他,受過了多少愛的苦難。“那年我十七歲,我天真地以為你是我的全部。而今我二十五歲了,我成熟、獨立、自主,可是我仍舊認為你是我全部的世界。”

她可憐兮兮道:“當年我決心要告別過去的生活,離開了社群,什麼都不帶,什麼都不眷戀,唯一撇不下的就是你送我的口琴……事隔多年後,那支口琴我仍然無法丟棄。在你面前,我是不是很沒用呢?”

“天啊!我們竟被一場誤會深深地折磨了整整八年——”他終於釋放下多年來如千斤重的芥蒂了。

他的喉嚨彷彿哽了一塊大核桃似的,語意困難地說著:“帶著對你的愛恨糾葛,讓我只敢承認要你的肉體,強逼著自己不準增加對你與日遂增的愛。可惜我徹底失敗了,因為我對你的愛,隨著時光流逝。不減反增。”他倏地跪在妻子面前,乞求諒解。“原諒我,幻笛。其實我對你愛的需求更多。這麼多年來,我始終無法忘記你,我一直深深愛著你——”

“那是我笨。我應該要懂你的心。當你口口聲聲要我時,其實就是愛我。只是你狂妄得不會告訴我,而我也倔強得不肯向你低頭。找很想要有你的孩子,卻拼命地說服自己,只要不懷你的孩子就不會讓自己受傷。”幻笛撫摸他鬍渣橫生的下巴,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我們明明相愛,卻要彼此傷害呢?”

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他拭去她的淚水,柔情似水地說道:“我從來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我告訴自己,縱使得不到你的愛,就算你只愛我的錢也好,我也要用錢來滿足你想要的一切。”

“現在想想,你愚痴得可以。”幻笛嘟起嘴巴問道。“你的愛讓自己變得很盲目。因為我要的是你的心、你的人,而不是你的錢。對了,你為什麼要將葛邸給我?”

“那一直是你的‘願望’,不是嗎?”原來震霍真的從頭至尾都沒忘記,他對她所許下的每一句愛的誓言。“當我父母死後,我清查了葛李木名下所有財產的來源,葛邸這塊土地確實來得莫名其妙,連前一筆轉移的地主都模糊不清……所以我相信你爸爸死前的說詞,我現在不過是將土地物歸原主!”

“但是死無對證,你仍舊可以不認帳,可是你卻沒有這麼做,我佩服你的誠實。”她獻上一個熱騰騰的香吻。

“是你的愛讓我誠實。愛才是原動力!”

“不過得到葛邸早已不是我的願望了。我現在的願望是——”她開始敘述一個很美的夢……

她從口袋裡取出那一支塵封八年的口琴。“這是我一直割捨不掉對你愛的信物。”

他激動地將口琴棒在手掌心上。“我答應你,一定會圓你的美夢的。”

“其實,‘棉花糖’一點都沒變,我還是從前那個我,”她認清了自己,也開始自我解嘲。“到現在為止,我還是節儉得只有一把梳子,上次梳子掉進馬桶,有潔癖的我不敢拿起來用,害我披頭散髮、狼狽地見你……我總是喜歡把自己洗得於乾淨淨的,以為那樣就可以拋去貧窮的陰影,現在我才知道,貧窮並不可恥,重要的是自己的心不能貧瘠。”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一直是我心中不變的‘棉花糖’……”

他深情款款地看著她。“你心亂如麻時,總是習慣地將下唇咬得瘀青,這個壞習慣讓我看得好心疼。”他伸出舌頭輕舔她的下唇,為她療傷。

“為什麼那麼喜歡叫我‘棉花糖’?”她躲在他懷裡輕輕問道。

“在我很小的時候吃過一次棉花糖,從此我就忘不了吃棉花糖那一瞬間幸福的感受。”他眼中漾滿對她深深濃濃的情感。“只要想起‘棉花糖’,那就是我夢寐以求的幸福。”

“我們來做生孩子的事——”他呢喃地說著。

“我好想你的唇、你的柔、你的性感、你的帥氣、你的身材——”她閉上眼睛回憶著。“還有你高超的琴藝。”

“你走了之後,我對人性徹底失望,甚至拋棄了我最愛的音樂。現在為了你,我會重拾對音樂的熱愛,我可以對你彈奏一整晚的愛之樂曲。”她又開啟他對音樂狂熱的靈瑰了。

一整夜,他不斷彈奏,釋放他對她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