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午一直到第二日凌晨,李元芳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雙腿盤膝而坐,進入了修煉狀態,一開始他身上還不能動,可是在冥冥中他感覺到,腦海裡的繼承過來的欲神藥訣,似乎有些蠢蠢欲動。
那藥訣的修煉之法中,有先廢后立之說,此時他在那劇毒作用之下,身體和廢人沒什麼兩樣,正好合了修煉欲神藥訣的要求。
他頓時將內心的雜念摒除,按照那藥訣裡的修煉之法,一點點的修行起來,他如果單獨修行,效果要比雙修差很多,可是也能起到一定的效果,特別是在這樣對他和吹雪都不利的情況下,他已經別無選擇。
那烈鳳鳥受了重傷,被李元芳包紮一番後,因為流血過多,昏昏睡了去,好在此時沒有人打擾他,他只能是試上一試了。
一開始時,他虛弱的身體毫無反應,好在他自從手裡有了上官伯龍,可以自由的喚出火焰後,在他的經常執行靈力的經脈旁,又開闢了一條火脈,就是專門為了執行火焰之力,而練就的一條經脈。
這在平時他倒是不自覺,此時他的主體經脈被封住,他略微運力下,身體裡的其他血脈裡,都是死氣沉沉的沒有絲毫的反應,倒是這條平時不大起眼的火脈,有了略微的反應。
感應到那略微的身體異動,此時的李元芳就如那溺水的人,只要有一線生機,他就等於抓到了根救命稻草,緊緊抓住不放了。
因此在他試了幾次之後,終於確定了他身上火脈的確切路線。
在他心裡一陣狂喜之下,他慢慢理清思路,現在他第一部就是要清楚體內的毒氣,雖然他不知琅琊給他吃的是什麼型別的毒。可是萬毒均怕火,而且他這火還不是獸火,而是法寶之上的本源之火,端的厲害無比。
因此這點他可以肯定的,只要他將去毒經在火脈裡執行起來,一點點的將毒氣驅除體外相信只要到了明天早上,他就有可能恢復體內。
想到這裡按住心裡的激動,腦海裡頓時執行起去毒經的法訣。琅琊乃是製毒高手,李元芳作為他的得意門生,對那去毒經當然不會陌生。此時他修為更為精進。加上開啟了火脈,執行出那法訣,只見五遍之後。他身體裡的劇痛便是劇減,身上出了一層黑青色的汗珠。
那層黑青色便是被逼出到體外的毒氣,為了逼出這毒氣,李元芳忍住劇痛,牙齒都陷進肉裡。指甲都被掐斷了,可見他要忍受多大的劇痛。
就這樣一遍遍,一點點的重複著同樣的動作,到了凌晨二更左右,李元芳終於將體內的毒氣,全部逼出體外。這時他嘴唇上的皮全部被他咬破,身下全部是烏黑的敗水。體內及其的虛弱,看到天色漸亮。他不得不咬緊牙關,重新進入修煉狀態。
直到天亮,他體內的氣息和被損毀的經脈一點點恢復了起來,他緊繃的面色才慢慢恢復過來。
他從懷裡掏出幾粒幫助恢復體內的療傷藥,重新換了套乾淨衣服。手指輕輕在地面上一抹,一簇橘黃色的火焰。便重新在他手心處嫋嫋的升了起來。那種溫暖而熟悉的感覺,頓時讓他長長的噓了口氣。
當橘黃色的火焰燒到地面上的黑青色的毒液,頓時發出滋滋的聲音,並有著一股難聞的氣味,李元芳用火焰在那上面輕輕的燒著,將那燒成的最後一點雜質,捲了起來,凝聚成小藥丸大小放進了,自己的儲物袋裡。
呼!李元芳看到自己終於成功了,眼裡閃過一絲陰霾,他心裡暗道:“師父這次可不能怪我! ”
李元芳等到實力恢復後,將烈鳳鳥的傷也治好了,將其放了出去,讓它好給吹雪她們報信,沒想到這烈鳳鳥根本就不能闖出門外的陣法,因此只能回到了李元芳這裡。
想到外面還在等她的吹雪,以及琅琊的陰謀,李元芳忙將那在外面的童子叫了過來。只見他故意在身上露出點血跡,面色變為鐵青色,和前面中毒時沒什麼兩樣,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鐵門,聲音虛弱的叫道:“師父,我要找師父?”
那童子見李元芳終於支援不住了,慌忙飛快的去找琅琊。
見到李元芳終於迫於壓力,不得不向自己妥協,看到他那副頹廢樣,一夜之間他彷彿蒼老了許多,寸長的鬍渣佈滿臉上,雙眼無神失去光澤,琅琊那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是出現了一絲喜色,忙道:“元芳,怎麼你想通了?請你不要怪師父,我這都是為了你我著想。”
見到琅琊這麼說,李元芳有氣無力的抬起眼皮,無奈的笑道:“師父,你看我這樣子,還能怎樣?你就不要跟我打啞謎了吧?到底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你們又想要我做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