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來的快,去的也快,也許史稱“營房定策”的歷史典故就這麼過去了,當然,至於史書如何評價,李恪也管不著。
倒是李世民走的時候,李恪將魏徵給留下了,說有事請教。
魏徵一臉氣憤,本來不想留下的,最後被程咬金和尉遲恭給強行留下了,等李世民他們走了之後,魏徵才拍了拍身上剛剛跟程咬金和尉遲恭撕扯留下的灰塵道:“殿下你找我何事?”
“怎麼不生氣了?”李恪笑嘻嘻的問道。
“我生什麼氣,殿下你這想法是好的,不過你覺得這些朝中大臣會上當嗎?讓他們反過來去對付門閥世家,可不容易。”魏徵無奈的開口道。
李恪:“……”
他一臉狐疑的打量了一下魏徵,對方真沒有生氣的樣子。
“靠,你裝的啊。”李恪有些不服。
“不然呢?跟殿下你生氣?我早氣死了,何苦呢。再說了,我這不也是幫你,我不幫你應承,魏國公可沒那麼痛快答應。雖然殿下你說的對魏國公有點吸引,但魏國公其實也相對淡泊名利。你不搞定他,其他人更難。”魏徵捋了捋鬍鬚。
李恪:“……”
沒意思了,我連魏徵都不能惹生氣了,是我的功力退化了嗎?!李恪沉思了起來,如果我明天在太極殿門前尿尿,不知道魏徵生氣不,哦,不對,那不行,那我爹肯定比魏徵生氣來的快。
要不,我去搶他人夫人?也不行,愛慕我的女人太多,豈能給他人機會。要不然我將開叉到腰部的旗袍發明出來,到時候讓諸多青樓,勾欄女子穿上,然後在長安城集體出行宣傳?
到時候魏徵肯定生氣!我就不信了我。
“殿下?”魏徵有些狐疑的看著李恪,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那我是不是得多謝你啊。”李恪收回了思緒,開口問道。
“臣就卻之不恭了。”魏徵直接拱了拱手。
“靠,老魏你怎麼變得這麼不要臉了?”李恪忍不住又叫了一聲。
“這事稍後再說,我就想問,殿下你這靠是何意?”魏徵看著他不鹹不淡的問道。
“等同於“臥槽”,你可以這麼理解,就是語氣助詞,就跟程咬金他們嘴裡的關中話‘額賊’一個意思。”李恪滿不在乎的開口道,反正臥槽這個詞魏徵也聽到過多次,也明白啥意思了。
魏徵:“……”
“那不知殿下你要給我何禮物啊?”魏徵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我給你準備了兩間大唐不夜城的鋪子,三環的,不算太好,但是租出去的話,每年也算是有一份穩定的收入。”李恪微笑著開口道。
“多謝殿下。”魏徵拱了拱手。
“你不是不收禮的嗎?”李恪懵了。
“那殿下你的意思就是不想給?說出來故意等我拒絕?”魏徵看著他笑眯眯的問道。
“那倒不是,我本來是準備了一大圈的話準備說服你接收的。”李恪面色古怪。
“哦,這倒是不用了,臣接受了,畢竟臣以後也不想被人說,連給大唐的無數犧牲的烈士的陵園,捐個錢都捐不起。臣多少還是能捐一些。”魏徵點點頭道。
大哥,你這個有點記仇啊,我當時不就是舉個例子嗎?
“那行,到時候等建成了之後,我會將相關地契和房契送到你府上的。”李恪也乾脆,他確實是準備了,這話也不算是胡說。
“那臣可就多謝殿下了,說起來這麼多年,老臣連夫人一個簪子都沒給買過,夫人不少首飾都是當年的陪嫁,實屬慚愧。哎,跟殿下你這等年輕少年日夜風流不能比,哎,我能給夫人的也就是一個終身承諾。”魏徵嘆了口氣道。
李恪:“……”
“不是,我說你這個陰陽怪氣的語氣到底是跟誰學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李恪難以置信的看著魏徵。
“臣也不知,可能近墨者黑吧。”魏徵搖了搖頭。
好你個魏徵,濃眉大眼的傢伙,你變了,或者說,這才是真的你?歷史上的你不過是想讓大家看到的你?
“那鄭國公你回去之後,多考慮考慮這個審計方面的事情,或者說叫紀律檢查委員會也行,主要就是負責檢查官員是否違規等職責,你思考一下如何展開工作,如何進行,以及需要哪些人員,想好了之後,你就寫個奏章然後給我父皇,或者私下跟我父皇多討論討論。”李恪直接放大招,給魏徵扔了一大堆工作。
“臣知道了。”魏徵點點頭,“那臣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