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伸手在她的腦門上敲了一下,楊安寧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痛呼,“殿下,你幹嘛。”
“隨什麼恪,怕人不知道啊?叫寧嬋吧。”李恪掃了一眼和她身邊的偷笑的柳青蟬道。
“是。全憑殿下安排。”楊安寧不敢抬頭,趕忙低聲道。
“我去忙了,這幾天我可能沒時間過來,如果事情有了分曉的話,接下來必然是風起雲湧的時候,你們就留在有間商城,哪裡也不要去。”
“是!”
第二日,大清早,所有評論欄的小字報煥然一新,而今天格外的早,遍佈長安城各地的地頭蛇在五個營府兵的帶領下,就已經張貼完畢了。
等到清早的時候,所有百姓都習慣性的湊了過來觀看。
大家都習慣第一時間去找蘭陵笑笑生的評論。
“月餘前觀《大唐週報》之現狀,曾本以為這是一史無前例之創舉,為天下寒門士子開拓一條全新的道路,但其走勢格局,卻讓我目瞪口呆,不由感慨門閥世家力量之強大,即便連《大唐週報》也已成為其控制之物,便連蜀王殿下之尊貴,亦無能為力。”
“可見其勢力之大,看看過去月餘之內容,忍不住讓人發笑,堂堂一已有萬國來朝之勢之大國皇子,流言四起,謠言漫天,卻無人能拿出一實證,可見都乃長舌之言,但如此可笑言論,作為歸附朝廷後國之喉舌,卻無任何闢謠舉措,所做之事,所登之文,明為誇讚之舉,暗行助謠言瀰漫之事。”
“可見門閥世家之力量,《大唐週報》早已淪為對方掌控之物,《大唐週報》已無購買之必要。悲憤之餘,邀友人飲酒買醉,故賦詩《思李恪》一首,刊登於此。”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文章至此,戛然而止。
這首詩的字面含義,放到當前背景之下,也無比合適。
觀看的所有人,無不動容。
尤其是那最後四句詩,不知道擊中了多少人這段時間以來內心的感觸。
是啊,蜀王殿下乃前無古人之舉,而以目前之形勢,恐怕也後無來者了,因為都被門閥世家所掐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