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娘。”徐光啟倒是很守規矩,徐南方被紗布蒙著眼睛,只顧著高興和激動,卻忘記自己的眼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時候卻猛地被徐光啟的這一聲叫喚給驚醒,娘娘,是啊,她已經回到了古代,她已經見到了父親,她的父親安然無恙了呢。
只是,我就這樣回來了麼。
那麼,那個人呢?他就這樣死了嗎?徐南方的心猛地一縮。想要哭喊,卻覺得整個人都提不起一點勁來。連哭喊地力氣都沒有,心都枯竭了一般,一顆眼淚也流不出來。更何況此時的她,整個眼睛都已經被布蒙地死死的,即使有淚,也都被紗布和著藥給吸乾了。
她努力使自己恢復正常,但心裡深處。卻好像有一處不能碰觸,只要一碰,就會支離破碎。臨來前的那一幕,就好像是永遠播放的電影一般,停留在她的腦海裡,兩個男人一個拽著她的手。一個抱著她的腰,這畫面便是傳說中地生離死別吧,她只覺得自己在沉睡中,昏昏沉沉的夢裡面便一直是重複這樣的畫面,現在明明已經醒來了,偏偏眼睛被灼傷,黑漆漆的一片裡,還是那樣的輪迴,時而葉飛羽的臉龐,時而尚君澄地歌聲。讓她幾欲崩潰。然而,即使她是不捨。是難受。可最終還是就這樣回來了。
她這一世,又翻越了幾百年。只是那幾百年後的牽掛和美好,好像是黃粱一夢,如今美夢醒了,卻只餘下回憶。
徐南方幽幽嘆了一口氣,徐光啟不知道徐南方這是怎麼了,也終於知道有外人在場父女兩人談話很是不方便,這就把剛才在徐南方跟前服侍的一個婢女給打發了出去。
徐南方聽見那婢女關門的聲音,知道屋子裡頭只剩下父親一個人,不由問道,“父親,我這是在哪?父親可是來京了?”
“傻丫頭,什麼來京,”或許是知道無人在場,徐光啟也不再像剛才那樣拘謹,轉而走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徐南方,搖頭道:“為父皇命在身,還能在哪,自然是河南道。”
“河南?我怎麼會在這裡?”徐南方不敢再碰觸自己心底的那塊傷痛,努力想要維持自己的平靜,找著話題。說實話,既然父親得救了,自己的心願便也是了了。自己在哪裡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徐光啟自然已經是滿腹的狐疑,“你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好端端地從皇宮跑到這裡來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徐南方苦苦一笑,這又哪裡能夠一言半語就同父親說得清楚?還是留待日後再慢慢說吧,“父親,我的眼睛怎麼回事?可是灼傷了?”
“是啊,你地眼睛是被灼傷,不過還好傷勢不重,大夫說了休息半個月,不要輕易用眼睛視物,會痊癒地。只是,南方,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昏迷了三天三夜,而且還……”
“還什麼?”徐南方下意識地問著,沒想到自己就這樣忽然之間睡了三天三夜,自己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還喊著別人的名字。”徐光啟十分不解道,“你一時喊著丹尼,一時喊著飛羽,為父居然都沒有聽過,南方,可是京城裡頭又新來了兩位神父?”
徐光啟不禁眼睛放光,聽到丹尼這兩個字還以為是外國人,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那些宣揚教義和科技地神父。
徐南方頗為尷尬,半天說不上話來。只得問道,“父親究竟是怎麼發現我地,怎麼我對自己做了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現在的徐南方只好裝傻充愣,她怎麼知道穿越回來以後怎麼就跑到河南道了。
徐光啟見徐南方全無印象,倒也不覺得尷尬,自己女兒昏迷高燒了三天三夜,連眼睛也灼傷了,對自己發生了什麼說不
卻也不是不可能,徐光啟面色凝重,對徐南方小聲說個小廝把你抬到府上來地。南方,你放心,這府上的人都是守口如瓶的,絕對不會把你的行蹤洩露出去,也絕對不會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去。南方,京裡究竟出了什麼事?”徐光啟想到之前自己在校場的死而復生,還心有餘悸,現在女兒又突然出現在這裡,更是讓他心焦。只是自己因為憂心女兒,卻也沒有把這樁事說出來。只是自己的女兒放著好好的皇妃不做,千里迢迢的從京城趕來,還是這樣一副模樣,讓徐光啟怎麼放心得下。
徐南方搖搖頭,“父親先不忙派人去稟報皇上,且看看京裡的回應再說吧。”到底是怎樣的情形,徐南方也說不上來。
徐光啟點點頭,心裡頭的事提起來又放下,之前自己的死而復生,已經讓許多人覺得驚詫,甚至參軍已經寫了摺子,往朝上遞了去。自己在軍中的地位倒是一下子提升了不少,徐光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