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助理,何況,你也沒少拿好處,大家何必呢。”
瑞貝卡困難地嚥了口唾沫,儘量讓自己保持不動,喬莉說的這些她當然知道,也當然想過,但是她沒有想到,喬莉居然這麼快就把這些說透了,她以為一下子就能把喬莉嚇住。瑞貝卡儘量用冷冷的感覺笑了一下,說:“你以為就斯科特這麼簡單?”
喬莉無聊地笑了:“你要說施蒂夫?我向總部告狀不是跟他有過節,而是他不合作,這裡沒有私人恩怨,只有工作,你為什麼不明白,這點小事你就去告狀,你不僅告不下來,而且還會影響施蒂夫和斯科特的合作,會影響一些會務公司,到最後,施蒂夫也不會保著你。瑞貝卡,我希望你清醒一點,不要再做這些無聊的事情。另外我想告訴你,在三亞的時候,鑫鑫會務的人已經把送了多少禮給你,包括多少現金都告訴了我,如果我沒有記錯,你接受了超過45美金的賄賂,同樣觸犯了美國商業法,也違反了公司的條律。”
“你說什麼,是誰告訴你的?”瑞貝卡此時忍不住了,一雙杏仁眼圓睜著,額上細小的青筋都暴了出來,“是戴樂,還是麗莎?!”
“你不必知道,也不必問,問了也不會有人承認。”她朝瑞貝卡伸出手,“你可以接受我的道歉嗎?”
瑞貝卡機械地伸出手,喬莉輕輕一握,轉身離開了樓道,她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瑞貝卡覺得淚水不自覺地湧了出來,她實在不應該小瞧這個小前臺,給自己惹來這場羞辱。為什麼?為什麼她的人生如此失敗?在家裡面對男朋友也是這樣,無論她施出多少計謀,最後都被那個男人用無所謂的態度和一種無情的輕視忽略過去。在公司她也是這樣,無論她付出多少心力,最後都被這些人用這樣的態度忽略過去。她慢慢地朝後退兩步,靠在牆上,才工作幾年啊,她感覺自己老了20歲,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的老女人。
喬莉的心裡也不好受,在初進公司,包括初轉做秘書的時候,她對瑞貝卡沒有什麼惡感,到現在,她也沒有什麼惡感,她從來沒把她當成朋友,只是職場中的一個同事,她知道她們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朋友不好可以不交,但是同事不能。喬莉知道最後那番話完全拿住了瑞貝卡。她不過是憑直覺和經驗,判斷戴樂沒少給她現金和物品,可是大家為什麼不能站在一個工作的角度看待事情呢?喬莉不明白,是自己太過理性,還是人們太過感性,她深切地體會到,父親當年得知她面試賽思成功的時候講的話:你是一個工作的人,不是一個生活的人,他們每一個人都是你的同事,同事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
“那他們是什麼人?”喬莉記得自己當時笑著反問父親。
“是共事者。”父親嚴肅地答道。
喬莉用比父親當年更嚴肅的表情穿過樓道,推開銷售區的門,朝自己的格子間走去,一個穿著灰西裝的男人迎面走過,喬莉幾乎視而不見。突然,她意識到那個男人在身後站住了,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態度很糟糕,喬莉連忙轉過身,笑道:“嗨,我今天沒戴隱形眼鏡,差點沒認出來。”
聽見喬莉這樣的解釋,周祥的神色才緩和下來:“我說小安妮,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工作不要太費心,當心變老喲。”
“老了就老了,”喬莉笑道,“還是帥哥好呀,永遠不會老。”
轉戰三亞:同事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16)
“呵呵,”周祥笑了,“被三亞的風一吹,嘴巴變甜了,我還有事,不多聊了。”
“拜拜。”喬莉說了一聲,目送周祥離去後,回到了辦公桌前。
周祥出了賽思大門,去約會他剛剛釣上的女朋友。再玩兩個月,他就要去新公司上班了。他才不在乎賽思的事情呢,這個小安妮也不錯啊,將來去了新公司,可以試著回來玩玩,現在她還是窩邊草,他可不想碰。他來到約會的地點,那個女孩穿著十分時髦,兩個人吃了個午飯,女孩提議去逛街,周祥心想,我們剛認識多久啊,才沒心情當冤大頭,說:“逛街多沒勁兒啊,去看電影吧。”
“沒什麼好電影嘛,”女孩說,“《色·戒》剪了12分鐘,還有什麼可看的呀。”
“你看什麼12分鐘嘛,”周祥說,“少兒不宜,走吧!”
“我的朋友都飛到香港去看原版的,”女孩說,“你什麼時間帶我去呀?”
“行行,”周祥說,“我一有空就帶你去,看電影算什麼,購物才是真的。”
“真的?”女孩高興地跳了出來。
“真的。”周祥一邊心裡道真的才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