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答應了。文信侯府。
娛樂廳內燈火通明,絲竹管絃聲不絕於耳,大廳四周圍滿了人,中央站著一排八人,赤身裸體,表演著呂不韋在南市看臺上觀看過的同樣節目。與南市表演時略有不同的是八人在樂曲的伴奏下舞蹈,陽具有節奏地抖動著,更富有魔力。讓所有的看客都屏住呼吸欣賞著。看客大都是呂不韋的門人,多少受過文化修養,不同於南市中的街頭小販及村民那樣大呼小叫。
表演的高潮仍是陽具頂籮筐,比賽轉動的速度圈數。
娛樂廳的正前方是一棟兩層閣樓,上面沒有雅座,只要拉開螢幕,居高臨下可以把整個娛樂廳內的各個角落一覽無餘。這是呂不韋專門請能工巧匠設計的,每逢年節府內的各種娛樂活動都在這裡舉行,而呂不韋潔身自好,對任何群體性的娛樂活動都不參與,他的宗旨是“只可遠看不可近玩”。因此,每當這個時候,呂不韋或帶妻小或帶親信在閣樓上觀賞,邊飲酒談心邊品茗賞樂。今天,在閣樓裡觀賞的只有兩人——呂不韋和太后趙姬,為了不讓娛樂廳內的人看見他們,閣樓裡既沒掌燈也沒拉開螢幕,僅僅留一條很窄的縫供他們兩人觀看。
趙姬剛開始有幾分害羞,在呂不韋大腿上不輕不重地擰了一下,嬌嗔道:“真難為你能想出這個餿主意,傳揚出去你這個相國臉往何處放!”呂不韋知道趙姬嘴上反對心裡想看,微笑著說:“這個主意不是我出的,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本來是穀神節上的一個重要慶典嗎,我只不過讓他們在府中重演一次,提出一些改進的意見,並且請太后在此親臨指點,有何不可呢?”“貧嘴,該打!”
趙姬說著,把手掌輕輕拍在呂不韋的手掌上,攥了他的四個手指。隨著舞蹈有節奏地一曲曲推向高潮,趙姬從屏息靜觀到耳腮緋紅,後來是手心冒汗,兩腿發顫。她死死握住呂不韋的手指始終不放手,把呂不韋的手握出汗來,握麻木了。
趙姬從開始觀賞八個人的舞蹈,最後全都盯在一人身上,當把施轉的籮筐拋起落下,落下又拋起,連續多次都不掉下,而且愈拋愈快時,全場靜得只能聽到施轉的籮筐聲。不知誰帶頭叫一聲“好”全場立即大聲叫起好來。最後,在旋轉最快的時候收住了籮筐,場上爆發出經久不息的掌聲。
趙姬不無遺憾地看著走進幕後,不知何時流出口水,滴溼了呂不韋的衣袖。
呂不韋抽回被趙姬握麻木的手,搓了搓,對傻愣愣的趙姬說:“你對今晚的表演還滿意嗎?”
趙姬輕輕伸出舌頭舔一下唇邊的口水,回味無窮地說:“好是好,只是遠看而沒有近玩呀,也不知實戰起來是不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呂不韋上前撫摸著趙姬的臉龐,似笑非笑地說:“太后何不親自檢驗一下真假呢?”
趙姬也半開玩笑地說:“假如我那樣做了,你難道就沒有吃醋的感覺?一點妒意也不生嗎?”
呂不韋笑道:“太后是秦國的太后,不是我呂不韋的私有產品,我怎能獨自擁有呢?再者說,能讓太后每天過得快活也是我的心願,嫉妒之心是因私而生,想得開才是為公,為他人著想,你說對麼?”
趙姬也莞爾一笑,說道:“那你就把這個叫的人送到長揚宮,讓我再見識見識,看看能否另有他用。”呂不韋搖搖頭,“不行。”
“怎麼?你剛才不是說不生妒意嗎?”趙姬有點不高興。
“不是我不同意,而是現在不行,倘若兩宮太后與政兒知道我給你送一個大男人,我這個丞相還幹不幹?腦袋還要不要,對你對我都不利。”
趙姬剛才的興致猛地降到零點,耷拉著腦袋,很掃興地說:“太后還不如一個平民自由呢,不能再嫁,也不能隨便同其他男人往來,真是活受罪!早知這樣還不如不來呢,眼不見心不想。”呂不韋立即奉迎說:“如果太后真有這個意思,我倒有個辦法,把變成宦官再送入宮中不就可以掩眾人耳目了?”趙姬氣得忽拉一下站了起來,“宮中的宦官到處都是,將他閣割成宦官還有屁用!”
呂不韋急忙解釋說:“太后不必動怒,我沒說讓他真變成宦官,只是讓以宦官的身份入宮,刻意喬裝打扮一番,那寶貝玩藝兒絲毫不動。”
趙姬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哀家回宮了,這事就交給你了,我恭候你的訊息,但要慎之又慎,不能讓外人知道!”“你靜候佳音吧,我做事你放心!”
呂不韋望著趙姬的身影會心一笑,暗暗鬆了一口氣。
幾天後,呂不韋便把做了假手術的送進長揚宮。南苑獵場。
嬴政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