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早已埋伏在此的將渠率軍攔住,一陣拼殺後衝出將領包圍行走不遠,又被公孫嬰率軍擋住去路,王再次奮力拼殺,邊殺邊進,等到擺脫公孫嬰的糾纏,大軍已經損失較重,將士也已經疲憊不堪,恰在這時,埋伏已久的信陵君突然率軍出現,迎頭掩殺。後面,公孫嬰與將渠又率軍趕到,三路人馬將王團團圍住,王也稱得上秦國一員猛將,但是,畢竟寡不敵眾,不到二個時辰,便被殺得丟盔棄甲。
王大敗逃回大營,聽說留在渭水中的糧草也早已被龐劫走,不得已收拾殘兵敗將向南逃躥,準備和蒙驁合併一處再作對策,但南下道路已被信陵君派兵堵住,王只好向臨潼關方向逃去。
信陵君打敗王后,只令將士稍作修整,又馬不停蹄南下,準備和衛慶景陽匯合迎戰蒙驁。剛行軍到華陰縣境內,就接到探馬報告,說蒙驁已經率主力人馬到此。信陵君估計蒙驁是想和王匯合的,一邊命令將士作好迎敵準備,一邊派人快馬通知在郟州城外的衛慶和景陽,讓他二人襲擊蒙驁大營。蒙驁剛剛整頓好人馬,擺開陣勢,信陵君就率軍趕到了,左有公孫嬰,右有將渠。信陵君之名令秦兵心驚膽戰,蒙驁雖然第一次和信陵君對陣,但他從信陵君的大軍陣容和氣勢上就自愧弗如,暗歎一聲:信陵君之威名果然不是虛傳!
蒙驁面對敵我兵力眾寡懸殊並不驚慌,令李信攻擊左邊的公孫嬰,楊端和進擊右邊的將渠,自己居中親率人馬迎戰信陵君。
六支人馬絞合一起相互拼殺,由於秦軍一夜急行軍人困馬乏還沒有休整好,再加上敵眾我寡兵力懸殊,秦軍漸漸落敗。蒙驁儘管驍勇,李信、楊端和也都英勇善戰,終究無法挽回敗局,只好鳴金收軍。
蒙驁收兵扎住大寨,整頓人數,僅此一仗損失一萬多人,正準備返回郟州,忽然接到奏報,郟州大營被攻破,蒙武與王綰率殘兵逃回去了。不久,派出的探馬又回來報告,王早已敗退,如今已退守潼關。蒙驁知道大勢已去,再戰下去必敗無疑,只好率軍西撤,退回函谷關據守。
信陵君重新整頓兵馬,親率精銳部隊追趕到函谷關外紮下五個大營,每天輪流派兵到關前挑戰,蒙驁只是
四
咸陽,文信侯府。
丞相呂不韋面對剛剛送來的蒙驁、王兵敗的告急文牘,木然良久,他生平第一次遭到了失敗。失敗是痛苦的,他苦苦思索這次東征失敗的原因,最後總結出一句話:信陵君是秦國掃平六國的障礙,不打敗信陵君,秦國東進永遠不能取勝!誰能夠打敗信陵君呢?呂不韋冥思苦想也找不到這樣一位合適人選。這時,侍從人員進來報告說,有一名自稱李斯的年輕書生求見。呂不韋正在煩惱中,不耐煩地揮揮手:“不見!”
侍從人員正要轉身離去,呂不韋喊住了他:“且慢,帶他去書房等候。”
呂不韋來到書房,見裡面正襟危坐一人,年紀不過三十歲,雖是布衣打扮,但渾身透著一股睿氣。李斯見呂不韋步入房內,急忙迎上前施禮說:“晚生李斯拜見侯爺!”
呂不韋一邊坐下,一邊問道:“年輕人,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侯爺呢?我現在是便衣打扮,又沒有人引薦,如此冒昧不怕拜錯人嗎?”
李斯聽呂不韋的口氣並不像是責備,似乎在拷問,便討好說:“晚生雖然沒有見過相爺,但相爺的名聲在諸侯之間無人不曉,如日月當空,在士人的心目中,侯爺的威名勝過許多諸侯國的國君,就是與當今天下名聲遠揚的四大公子相比,也有過之而無不及。相爺今天雖然是便衣之身,但舉止優雅,步履投足間透著華貴之氣,二目放光,眉宇間有藏龍臥虎之威,這一切豈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不用說侯爺在府中身著便衣小人能夠一眼看出,就是侯爺布衣微行在市井中我也能認出相爺不是等閒之人。”呂不韋被李斯吹捧得哈哈大笑,“何以見得?孤身上又沒長三頭六臂,臉上也沒有寫字,你如何能在市井中認出孤非等閒之輩呢?”“侯爺走在市井中,猶如珠玉埋在糞土,仍然不失為珠玉一樣,決不會變成糞土的,處處顯露出自身不同一般的特性,和氏璧不是裹在隕石中嗎?卻是價值連城的寶玉。相爺就是人中的和氏璧呀,明眼人自然能看出相爺與常人的不同之處。那些卑賤齷齪之人,縱然穿上華貴的衣衫也掩蓋不了渾身的奴才之相。”
呂不韋上下打量一下李斯,“如此說來,你精通相面之術?”李斯連忙拱手答道:“精通二字學生實在不敢當,隨家師攻讀多年,閒談之餘偶爾聽先生講解一二,我也就記在心中了。”“不知李學士曾拜在哪位高人門下求學?”
“家師荀卿,我就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