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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改了,從此嬴秦就變成了呂秦,哈哈哈。”

莊王猛烈地咳嗽起來,眼睛一黑,昏倒床上。

呂不韋看看倒在床上的莊王,走到門口,對守在外面的趙高說:“看緊一些,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入內探視,包括兩宮太后。一旦歸天,立即稟報我!”

呂不韋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莊王再次甦醒時已是深夜,他藉著昏暗的燈光摸出一塊白絲巾,咬破中指在上面寫下三行字:“立成為王太子,嬴政非本王子嗣。秦莊王子楚遺命”

莊王把絲巾摺疊揣在懷裡,然後向門外喊道:“來——人——,口渴——”

莊王反覆喊了多遍才走進一人,莊王一看又是那個小太監,遲疑片刻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來這裡的,我先前怎麼沒有見過你?”小太監立即恭敬地答道:“奴才叫丁寶,剛進宮不久,是趙高讓我在此代他侍候大王的,大王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莊王試探著問:“這麼說你也是呂不韋派來監視寡人的?”小太監撲通跪倒在地,“大王明視,奴才只奉命侍候大王飲食起居,決沒有監視大王之意。”

“本王早已被人監視你知道嗎?”小太監點點頭。

莊王嘆口氣,“本王不久將離開人間,本王死不足惜,只可惜我大秦社稷從此落入奸人手裡,嬴氏祖先幾百年的基業葬送我手上,我死不瞑目呀!”

莊王說著,早已淚流滿面。

丁寶跪在床前,一邊陪著莊王流淚,一邊無可奈何地說:“奴才無能,不能為大王除去奸人,望大王恕罪,如果大王想把什麼話帶出宮外,奴才一定拼死做到!”

莊王這才從懷裡掏出絲巾邊遞給丁寶邊叮囑道:“這是寡人寫的遺詔,請你想方設法帶出宮,交給章臺宮南書房大臣子倬,如果你見到子倬本王沒死,讓他立即入宮見我,倘若我已死去,就讓他按詔書所寫去做,剷除呂不韋黨羽,立成為王。”

丁寶雙手捧過遺詔,連叩三個響頭才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丁寶轉身要走,忽然看見背後站著一個人,嚇得兩腿發軟撲通跌坐在地上。

“拿來——”趙高命令道。

“拿,拿什麼?”丁寶結結巴巴地說。

“啪——”趙高朝丁寶臉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狗孃養的,你小兔崽子還敢嘴硬,你乾的什麼老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趙高不由丁寶爭辯,從他懷裡把那塊絲巾拽了出來,掃了一眼,在莊王面前抖了抖,譏刺說:“大王太不聰明瞭,這塊破絲巾也能保住你們嬴氏的江山社稷?如果真有那麼大的作用,由我來代你儲存。”

“趙高,你——”莊王氣得說不出話來。

“大王,請放心,我決不會把它交給呂不韋的,我自己收藏著,說不定將來還能派上用場呢。”

“來人,把丁寶押下去!”趙高向門外吆喝道。莊王看著丁寶被押出去,他絕望地大喊一聲:“呂不韋,你不得好——”

“死”字還沒說出口,就吐血而死。

趙高一邊藏起絲巾,一邊派人把莊王的死訊報告呂不韋。呂不韋得知莊王已死,長長舒了一口氣,他又一次謀劃成功,一切都朝著他設想的方向發展。

在呂不韋的操縱下,年僅十三歲的王太子嬴政承襲王位,給莊王上諡號秦莊襄王,尊母親趙姬為王太后,呂不韋官封原職,仍為丞相,除了已封為文信侯外,延襲齊桓公對管仲的尊稱,尊呂不韋為仲父,這是君王對最親近的重臣最崇敬的稱呼,近似於第二父親的意思。

這一年是公元前二四七年,即秦莊襄王三年。

巍峨壯觀的信陵君府第,今天比往日更加熱鬧,車來車往,人歡馬喧,進出賓客除了魏國的公卿上將外,還有來自東方各國的使臣謀士。

編纂已久的《魏公子兵法》正式完工,信陵君擇定吉日犒勞從事編寫兵法的門客,宴請等待已久前來請求兵書的使者。

大廳前的几案上擺滿一摞摞用絲綢捆紮的竹簡,信陵君紅光滿面,頻頻舉杯向眾人勸酒,各國使者更是爭先恐後上前祝酒。正當眾人喝到興頭上,守門人來報說秦國使臣李斯求見。眾人都是一愣,剛才喝酒的興致蕩然無存,酒樽放了下來,把目光投向信陵君。

“這位秦使李斯是什麼人?”信陵君問左右門客。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李斯的來歷,大將朱亥粗聲說道:“君侯,管他李斯是什麼來路,讓在下出去一錘送他去見閻王老爺就是。”

“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