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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向朝中大臣及嬴氏宗親揭露他的狼子野心?”

“剛才我接到奏報,說父王是你毒死的,太子說你畏罪潛逃,正四處揖拿你呢。”

子倬驚恐地瞪著子亻奚,“大哥,父王真是你害死的?”子亻奚仰頭哈哈一笑,悽然地說:“我子亻奚再狠毒,也不會謀害親生父母,我為什麼要害死父王,害死生母?我這樣做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我不是太子,即使父王歸天,大秦國的王位也輪不到我子亻奚,只會讓子楚早一天推上王位,我不致於如此傻吧。想不到我們兄弟多人都中了子楚的詭計,我被他誣衊是害死父王的兇手,他又挑撥我們其他兄弟之間的關係,讓你我互相猜疑,這樣,他就可以順利登上王位了,可笑!可悲!”

子伊看看子亻奚的神色也不像說假,仔細分析一下子亻奚的話也有道理。儘管子亻奚和子楚為爭太子之位已經由暗而明,鬧到白熾化程度,結果是子亻奚落敗,子亻奚有除去子楚的心是難免的,但他決不會去謀害父王,更不會把自己的生母害死。害死父王對於子亻奚來說是沒有絲毫益處的,相反,只會把子楚推上王位,這樣的事子亻奚是不會幹的。

子倬豁地站了起來,一拍桌子說道:“老五,不必多想了,父王死在長揚宮的宴席上,不是子楚乾的還能有誰?”

子伊仍有疑慮地說:“可是,子楚已被立為太子,將來順理成章承襲父王之位,他為什麼要害死父王呢?”

“哼,道理很簡單,他怕父王像祖父一樣長壽,他子楚當不了幾年國王,所以產生歹毒之心。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呂不韋,典型的投機商人出身,整日裡寡言少語,對誰都陪著笑臉,心裡不知打著什麼餿主意呢。有他為子楚出謀劃策,還能做什麼好事?”子伊不再言語,子亻奚淚流滿面地說:“拋棄我和子楚為爭奪太子之位的多年恩怨不說,這殺父之仇、害母之恨,我與子楚不共戴天,寧可遭到五馬分屍之刑,也要把子楚的罪行揭露出去,號召王族親信起兵討伐他,決不能讓這樣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亂臣逆子登上王位!倘若你們二人沒有一點男兒血性,心甘情願地向子楚俯首稱臣,從中撈取一官半職,我也不強求,人各有志,我不能辜負父王多年的栽培,要為他老人家討回公道,為九泉之下的父王報仇!”

子倬嗖地拔出佩劍,“我願追隨大哥,召集嬴氏宗親向子楚討還公道!老五,你呢?”

子伊看看子倬和子亻奚,“我?只要父王真是子楚所害,我和你們一樣願意討伐子楚,只是我們平日裡都不帶兵,到何處借來軍隊討伐子楚呢?沒有軍隊作後盾,只怕我們還沒有動手,虎賁軍就把你我都拘捕了。”

子亻奚見二人同意反叛太子,這才說道:“軍隊的事你們不必擔心,我已經派士倉出城聯絡去了,不幾日,將有兩支人馬殺奔咸陽響應我們,當務之急是爭取王族宗親及丞相等人的支援。”

“爭取王族宗親的事由我去做,多少能爭取一部分,但丞相那裡十分棘手,因為蔡澤與子楚有舊交情,他一定會支援子楚的。”子倬立即反對說:“老五隻知其一不知其二,蔡澤雖與子楚有舊交情,他在邯鄲時曾得到子楚和呂不韋的救濟,但最近因為一件事和子楚有了隔閡,可以趁此拉攏他。”

“與剛成君聯絡的事就由你來做!”子�安排說,“事情宜早不宜遲,等到子楚登上王位,我等造反也晚了,那時他可以用君王之令調集國家的軍隊鎮壓我們,現在,必須變被動為主動,給子楚一個措手不及!”

三人又仔細商討了一下叛亂的事,互相分工之後才各自散去。咸陽宮內外披黑紗掛縞素,秦文王嬴柱的靈柩停放在這裡。子楚面對父王高大的棺槨,說不出是悲哀還是高興。父親安葬完祖父的喪事正式登基為王才三天就死去了,這是子楚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事,他這位剛剛被冊立的享國太子理所當然要擔當起大任,數百年的嬴氏祖業也順理成章由他繼承。也許王位到來得太快太容易了,子楚一時無所事從,對於監國理政處理內外國家大事他還不適應,每當有人奏報國事時,他總是說:一切按照大秦的老規矩辦理,我正處於悲傷之中,一時理不出頭緒,凡事由丞相代理。

眾人見子楚一臉漠然的樣子,真的以為太子十分傷心,都告一聲節哀悄悄退了下去。待眾人離去,子楚也在捫心自問:真的很悲傷嗎?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子楚很苦惱。父王死在他的宮中,雖然毒不是他下的,但惟一知道內情的人吳王妃也飲毒酒而死了,這更讓他渾身是嘴也說不清。倘若說吳王妃是畏罪自殺,可誰會相信呢?惟一能夠證明自己清白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