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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就不心疼弟弟麼,奶奶儘管放心好啦,成出征的事我已經有了安排,確保他萬無一失旗開得勝,給您老露臉。”

華陽太后聽嬴政這麼說,真的放心了,她對嬴政的辦事能力深信不疑,哈哈笑道:“好孫子,你辦事奶奶放心,奶奶不圖別的,只想看著你們兄弟二人平平安安,看著咱大秦國國富民強。”

嬴政從長樂宮回去,便命令昌平君負責為封侯一事,擬封長信侯,賜山陽(今河南焦作東南)之地作為食邑,但不可像呂不韋封侯那樣大肆鋪張,只把封賞爵位與封地造冊入籍即可,儀式只在雍城故宮舉行,咸陽不舉行儀式。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封侯這等大事,嬴政想減少一點影響,結果事與願違,一時之間,封侯的事成為人們的熱門話題。

雍城故都簡直如同過大年一般,家家都必須張燈結綵,木或陽宮更是披紅掛綠,大張旗鼓地慶賀。自封爵儀式那一天,一個多月來木或陽宮每天車來車往賓官不斷。原先的狐朋狗友遠親近鄰趨之若鶩之外,許多王公大臣也見風使舵,悄悄從各地趕來結交這位大秦國的又一顯貴,那些善於聞腥味的權貴從嬴政的這一舉動似乎聞出了秦國權力方向的轉移,許多人從呂不韋門下暗暗投到門下。文信侯府。

呂不韋在室內來回踱著,司空馬一聲不響地坐在旁邊,注視著呂不韋的神態表情。每當呂不韋遇到棘手的事時他總是這樣,冷峻的表面下是一顆焦躁不安的心。

兩人足足有小半個時辰沒有說話,呂不韋來回走了半個時辰,他停了下來問道:“你能肯定子伊與成準備謀反嗎?”“種種跡象表明他們有這種可能,特別是成的舉動反常,他過去很少與軍中將領往來,現在卻時常出入這些人的府中,並且多是夜間。”

呂不韋也覺得成自從趙國回來後大不同往常,過去成是三天一獵五天一賭,時常找一些王公貴族子弟開心取樂變著花樣混日子,整天嘻嘻哈哈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可現在幾乎判若兩人,很少聽到他打獵,賭場更是不見他的影子,人也變得深沉多啦,有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他以前從來不與軍人接觸,更不用說要求領兵打仗了,這次出兵伐趙卻三番五次請求,若說為了報趙國凌辱之仇也不一定要親自領兵上戰場,戰場上的兇惡他能不知道嗎?

“按你所說成與子伊有謀反之舉,他們都是王室宗族顯貴之人,為什麼要謀反呢?謀反是滅門之罪,難道他們不知?”司空馬答道:“也許成是受子伊唆使,子伊雖是宗室大臣卻因當年參與子亻奚叛亂一直受排擠,現在更是有職無權,成年幼無知,子伊一定是用王權引誘他。”

呂不韋搖搖頭又點點頭,“這麼多年來為什麼早不慫恿成,在他從趙國回來後唆使他謀反呢?”

“也許是過去成年幼,這次在趙國受辱認識到王權的重要,回來後向子伊流露出這方面的心思。還有,就是子伊可能發現大王與丞相之間有了矛盾,認為有機可乘。”

呂不韋承認司空馬分析得有道理,但他還有一個無法說出口的擔憂,就是趙太子嘉可能向成說出了什麼,他後悔存婦人之仁沒有殺了太子嘉,但他估計太子嘉也不會把他們二人之間的秘密全部告訴成,最多是編一套謊言慫恿成起內訌,趙國坐收漁人之利,這是太子嘉一慣的伎倆。呂不韋沉思片刻,忽然問道:“大王對二人反常之舉有所覺察嗎?”

“從宮中內線傳出訊息看,大王對此事尚沒有覺察,他把心思全部用在對付侯爺身上。據內線透露,李斯對侯爺不忠,他名為客卿,實際大王委以長史一職,專門暗中為大王蒐集情報,侯爺的情況都是李斯報告的,他在府中收買了眼線,究竟收買了何人我正在暗中查尋。”

呂不韋勃然大怒,“李斯這個驢養的烏龜王八蛋,當年我見他可憐把他收養在府中,給他吃給他穿許以官職,委以重任,也是我把他推薦出去的,他不思回報,過河拆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好,敢同我耍花招擺心眼,我讓他像甘羅一樣死都不知怎麼列的,不要以為嬴政敢對我表露不滿你們就有勢利之心,我是忍讓,尋找制服他的機會,小不忍則亂大謀,嘿,我會讓你們明白我呂不韋的厲害,只怕到那時候後悔都來不及,我心慈也有心狠的時候,我也會殺人,而且殺人不見血!”

司空馬知道呂不韋表面上是罵李斯,有些話也是說給自己聽的,既是訓教也有威嚇,自從邯鄲就追隨在呂不韋身邊,對他的內心再瞭解不過了,自己的主子確實是一個面善心毒之人,他確實可以置人於死地讓你死不瞑目。但呂不韋有自己的優點,恩怨分明,手握重權卻不濫殺無辜,對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