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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為什麼不行,他的確是我的兒子,為了他我把一切都搭上了,青春、金錢、女人、精力。做父親的難道與兒子相認的資格都沒有嗎?”

“你不必說了,這事沒有商量餘地,因為政兒不是普通百姓,他所處的位置不允許有你這個父親,你與他相認只能毀了他的一生,毀了他的前途。成作亂時的那篇檄文差點毀了政兒,是我用淚水與膝蓋和詛咒保住了,你事先了解成要作亂,不加以制止,卻想乘亂有機可乘,如今賊心不死還要讓我幫你毀了他,不行,你走吧,我永遠不願再見到你這自私的人,永遠不願見到你這為了權欲可以不要一切的人!”呂不韋知道來硬的不行,又花言巧語地說:“我與政兒父子相認完全是為了政兒著想,如今嬴氏宗室都被我排除在大權之外,只要我們父子聯手,朝廷上下何人敢說一個‘不’字,他把軍權交給我,我很快會幫他統一六國。”

趙姬冷冷一笑,“你那點伎倆瞞了別人瞞不了我,我能不瞭解你心裡想什麼,你想篡國,哼,死了那條心吧!”

呂不韋見趙姬一語道破他的陰謀,惱羞成怒,低聲吼道:“篡國怎麼了,你仍是你的太后,他仍是他的君王,你不答應我自己同他去說。”

“你要是想早死就自己去說吧。”呂不韋膽怯了,頹喪地說:“那好吧,從此我永遠不再提這件事,但你要向他為我求求情,讓他別逼得我狗急跳牆,為了他我確實付出了一切,假如我有篡權之心,也不會等到現在,我的確是把他當作兒子教育,輔佐他成人,盼望他成為一名有為之君,也盡力幫助他早日實現一統大業的夢想,可他為何一點也不能理會我這份苦心呢?”

呂不韋老淚縱橫。趙姬第一次見呂不韋流淚,她理解呂不韋此時的心情,知道呂不韋這些話都是肺腑之言。

趙姬難過地說:“因為你們二人都有同樣的性格,都有同樣的心理,對權的擁有不允許第二個人分享。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勸勸他的,萬一政兒聽不進我的話,不韋,你就回雒陽(今河南洛陽)封地吧,跳出權與利的樊籠,平淡何嘗不是人生另一種享受,許由、務觀害怕為君王躲進深山密林,范蠡功成身退泛舟名山大川,最後成為富甲天下的陶朱公,你為何做不到這些呢?”呂不韋悽然說道:“我本來就是個商人,難道讓我再回到從前經商的位置上嗎,我苦苦追求了一生,又回到自己的出發點,可笑,可笑!”

忽然,隔壁傳來嬰兒的哭聲,呂不韋一愣,這裡怎麼會有嬰兒的哭聲呢?呂不韋不相信地問:“你與——”

趙姬點點頭,“無聊時養個孩子取取樂。”

呂不韋見趙姬並無半點羞色,大著膽子說:“我原以為你在這裡只是取取樂,有陪著不寂寞,想不到你們竟然鬧騰到這種地步,不怕鬧出事嗎?”

趙姬嘻嘻一笑,“對於我來說,養兩個孩子就如同養兩個小貓小狗,不過是個玩物,寂寞時打趣逗樂罷了,政兒再霸道也不致於管到我的這些私事吧,他不知道就算了,就是知道了我可以說領養的,必要時送出宮派人養著就是,有什麼大不了的。”

趙姬說得輕輕鬆鬆,她認為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這時,隔壁的哭聲更響了,趙姬便令宮女把孩子抱進來,兩個活潑可愛的小男孩,大的不過三四歲,小的才剛會挪步,兩個孩子咿呀撲到趙姬懷裡,喊著娘,臉上都掛著淚珠。趙姬親暱地把小的抱在腿上,一邊擦去臉上的淚痕,一邊逗他們說:“快喊伯伯!”“伯伯,伯伯,”兩個孩子齊聲喊道。

呂不韋內心湧起一股醋意,他有點嫉妒了。呂不韋注視著兩個孩子,內心驀地一動,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嘴角滑過一絲不意察覺的微笑。

呂不韋告別趙姬立即趕回府中,把司空馬叫到密室。

司空馬從密室出來,乘一輛普通馬車來到五大夫顏洩家中。顏洩一見司空馬突然來到家中又驚又喜,司空馬雖是個管家身份,但不是普遍管家,是文信侯府總管,深得呂不韋信賴,常言說王侯之家的傭人都比五品官還大。司空馬一句話可以讓你興旺發達,也可以讓你滿門抄家。

顏洩把司空馬請到客廳坐下,一邊敬茶,一邊陪著笑臉問道:“司空總管到敝人小宅有何吩咐儘管說來,在下一定照辦!”司空馬淡淡地說道:“沒什麼吩咐,外出辦點事,路過這裡順便來看看。”

司空馬愈是說得輕鬆,顏洩愈感到不安,莫非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呂不韋,司空馬特意來問罪的。顏洩一邊陪司空馬閒聊著,一邊搜腸刮肚想了半天也想不起自己做過什麼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