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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嚎啕大哭。

嬴政怒視著母親:“你還有臉為這兩個孽種求情,讓我放了他們,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趙姬見嬴政鐵了心,哭喊著:“你、你先把我殺了吧!”一頭撞向旁邊的廊柱。

幸虧兩名虎賁軍校尉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趙姬。

嬴政氣急敗壞:“來人,把太后拖進宮中看好,不得有絲毫閃失。”兩名校尉架著趙姬就走,那兩個孩子抱著趙姬的腿哭喊著:“娘,娘,娘——”

嬴政對另兩名軍校喊道:“還愣著幹什麼,立即撲殺!”

不多久,趙姬聽到兩聲沉悶的哭聲,接著是一陣亂棒撲打聲,她的心一陣絞痛,昏死過去。

嬴政看著鋪在地上兩隻血肉模糊的袋子,仍然不覺得解恨,轉身怒視著嚇得戰戰兢兢的宮女太監:“知情不報,都是奸逆同黨,全部殺掉!”

嬴政轉身離去,身後傳來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回到咸陽,嬴政的心稍稍平靜一些,但心病並沒有去掉,他從的叛亂中看到了另一個潛在的威脅——呂不韋。長信侯的勢力被剷除了,還有一個文信侯呢,他再次認識到“臣大而君輕”的危害,必須立即剷除呂不韋,決不能讓成與的事再次出現。呂不韋不同於這兩人,他如今雖然只有個並無實權的相位,但他在秦國為相多年,潛在勢力是無法相比的,何況呂不韋功於心計,老謀深算非自己能比,如果這次叛亂是呂不韋而不是,後果不堪設想。

嬴政愈是這麼想,愈覺得剷除呂不韋刻不容緩。儘管呂不韋絲毫也沒有表露出作亂的動機。比過去更加小心謹慎,想抓住他的一點過錯都辦不到,這更激起嬴政的猜疑不安。

嬴政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在宮中打太監罵宮女,有時連齊王后也罵,在朝堂上對大臣們粗言粗語,似乎沒人順他的心意。眾大臣都以為嬴政因為加冕儀式上出現叛亂受到刺激,再加上一案還未了結,仍在追查同黨,誰也不敢頂撞嬴政,都怕落個逆黨的罪名,連擅長察顏觀色的李斯也摸不透嬴政現在的心思。不過,小太監趙高卻猜出了嬴政的心病。說趙高是小太監,並不是年紀小,而是地位低下,至今連個領班太監也沒混上。本來趙高在莊襄王時就成為莊王貼身太監,莊襄王一死,呂不韋認為趙高的作用不大了,趙高也因此不受重用,只在宮中打個閒雜。因為沒有機會接觸大王與王后,提升的機會就更難了,所以至今仍是個布衣太監。

趙高也多次想找機會表現自己,進而取得秦王政的信任,可惜一直沒能夠如願。最近,他從幾位服侍嬴政太監的私下埋怨中隱隱猜中秦王政的心事,他決定抓住這個機會冒險試一試。

趙高摸清嬴政每天在宮中的行動規律後這天,他故意約幾位太監在嬴政必經的路旁談論叛亂的事,他見嬴政走來,故意裝作不知,大聲說道:“該殺,滿門抄斬也不過分,但我認為文信侯也應該一同被殺,甚至滿門抄斬,他比還壞!”其他幾人都大驚失色,急忙阻止說:“你小聲點,別讓人聽見了,文信侯是大王仲父,若聽見你說丞相該殺不要了你的小命。”

趙高故意執拗地說:“怎麼,就是大王在我也敢這麼說,呂不韋就是該殺!”

嬴政已經把趙高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走到幾人背後,乾咳一聲問道:“誰這麼大膽,在此亂嚼舌頭,說文信侯的壞話?”

幾人一見是秦王政,嚇得撲通跪在地上叩頭求饒,都把責任推給了趙高。趙高也裝出驚慌害怕的樣子,低頭嘟嚷道:“我等在說文信侯該殺呢。”

“文信侯怎麼該殺,你要說個明白,否則,本王治你誹謗君侯罪,將你滿門抄斬!”

“大王有所不知,文信侯該殺的罪狀太多了。”趙高試探著說,“第一,入宮就是文信侯安排的。”嬴政一驚:“你怎麼知道的?”“是小人親自看見的。”“那麼第二呢?”

“文信侯安排入宮,又指使太后到雍城居住,不然怎麼有叛亂之事。”

“你怎麼知道太后去雍城是呂不韋指使!”嬴政威逼道。

“這還用問麼,不然太后手中怎麼會有調兵令牌,太后去雍城時大王尚未掌握兵權,當然不可能給太后令牌,而當時掌握兵權的正是文信侯。”“如果文信侯說那塊令牌是太后強行從他那裡索要的呢?”

“那文信侯也有錯,他在向大王交出兵權時應該提示大王,讓大王收回令牌。”

嬴政對趙高的回答十分滿意,他想了想又問道:“除此之外,文信侯還有什麼罪狀?”

趙高已經摸清嬴政確實有剷除呂不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