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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像任何分發恩惠給那些除了選票便一無所有的民眾的政府機構一樣,WPA也經常被指控收買善意,但WPA對選票往往緊跟利益這一邏輯保持著異乎尋常的警惕,它的高層似乎一直牢牢地捂緊自己的錢包,並保持著乾乾淨淨的記錄。然而,地方僱員未必總是這麼小心。在1938年的選舉中,WPA工作人員在賓夕法尼亞、肯塔基和田納西等州所搞的一些活動,導致了很多不利的關注,以及1939年7月“哈奇法案”的透過,約束聯邦政府所任命的官員從事“有害的政治活動”。

在WPA和PWA的注水泵機制下,私人企業一直落在後面。儘管聯邦的建築費用從1925~1929年間的億美元躍升到了1933~1938年間的億美元,但在後一時期,私人企業的建築從未達到過大蕭條之前的數字的一半。全國資源計劃委員會所資助的一項細心的研究得出了這樣的結論:聯邦公共工程對國民收入和商業活動總量的滋補效果小得令人失望。因此,注水泵機制的經濟成果往往證實了這一時期新政批評者們的觀點:讓新政支持者感到滿意的,僅僅是提升了僱員們計程車氣。

公共工程計劃當然並不完美,其設計也不盡合理。像老百姓自己一樣,行政部門也不願意承認救濟已經成了一個長期問題。計劃中很多的權宜特徵,以及它的關於聯邦義務的優柔寡斷的理論,就源自於這種樂觀主義。事後看來,WPA花錢大手大腳,應對緊急救濟靈活迅速,按說應該在花錢謹慎、把聯邦政府與私營企業捆綁在一起的PWA之前出現。然而實際上,馬車卻出現在馬之前。

1936年的競選使整個新政在政府的觀念中處於顯要位置。的確,行政部門的活動似乎因為其規模和多樣性,而提供了一個容易受到攻擊的靶子。在這裡,也就是山姆大叔不斷為下面這些活動融資:商品的購買和出售,航運和鐵路的運作,管理通貨和試圖控制價格,生產和銷售電力,銷燬和儲藏農產品,教農民如何耕田種地,監管學校兒童的飲食,排幹沼澤,買賣不動產,贊助文學、戲劇、藝術和民間舞蹈,而且,一直在畫赤字財政這個不斷擴大的圓圈。反對派把他們的槍口轉向了新政的家長式作風,其集中的權力和壟斷的形成,階級對抗的結盟,以及向“神意政府”漂移,這樣的政府,可以在晚期階段的俄國、德國和義大利看到。在政府充當監管者的體制之下,總是潛伏著這樣的危險:當做“公共利益”來誇耀的東西,實際上會變成一個集團的利益——如果不是實業家、銀行家或退伍老兵的利益,那麼便是農民、工會勞工或者一大幫無用之輩的利益。

米德爾頓出版社的編輯打磨了那句古老的格言:“任何一個人,只要他願意苦幹並節儉,善用他的空閒時間,他就能夠登上頂峰。這就是美國的方式,它在今天就像過去一樣正確。”嗅到了復興的春天氣息,很多上了年紀的美國人便本能地轉向了自力更生這株老樹根。這些人說,從來就沒有人“透過每週工作40個小時”登上頂峰。戴爾?卡耐基的《如何贏得朋友、影響他人》(How

to

Win

Friends

and

Influence

People)出版於1936年,註定要成為非小說類的暢銷書,到最後共賣出了300萬冊,它來得就像一縷給人帶來靈感的推銷術的微風,這股風從蒂莫西?謝伊?阿瑟和奧裡森?斯韋特?馬登吹起,一直吹了很多年。而且,在這一年,美國製造商協會資助了一系列電影短片,批駁各種“主義”和做瑣碎之事的不斷增長的成本,拒絕承認機器消滅的工作崗位比它創造的就業機會更多,尤其是提升《憲法》的威信。

在克里夫蘭市開會的共和黨領袖們在參議員阿瑟?H。

第四章 公民及其政府(9)

范登堡的話裡發現了他們的團結紐帶:“我只屬於一個集團,它只有一句口號——阻止羅斯福。”然而,這一政綱透露出了對新政服務型政府的觀念所作出的重大讓步。儘管它把“我國人民的活力、自立和品格”看做是經濟安全的防波堤,但共和黨也承認,社會有責任“對非自願失業和老年人的依靠提供某種保護措施,以此促進人民的保障”,並要求聯邦政府為各州養老金的制度和配套資金制定標準。此外,“必須為貧困者提供生活必需品”,儘管公共工程與救濟、政治與救濟已經更清晰地分離開了,救濟的主要責任已經落到了非政治性的地方機構的肩上。應該以下列方式幫助農民:為水土保持支付津貼,提供充裕的信貸,非生產性土地退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