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睡著的功夫,楊帆抱著他回到了帳篷,施展起手段,將不怕疲累倦怠、傷痕累累的身體再好好的檢查了一遍。
這孩子的身體狀況,比他之前想象的還要糟糕,不僅僅是跟自己和虎平陽一樣,都屬於先天虛弱型的,而且在長身體的時候,後天的營養似乎也沒能及時跟上。
先天不足,後天也沒補上,兩相作用之下,就導致了這孩子的身體跟同齡人只見的差距越來越大。
既然是內外雙虛,自然要兩邊通補,雙管齊下,楊帆先是給不怕掛了一瓶軍隊專用的營養液,然後,用二十五世紀的按摩手法,將孩子的身體從上到下狠狠拿捏了足足有一個小時,才終於停了手。
不怕是他第一個打算傾囊相授的徒弟,待遇自然不是虎平陽所能夠比擬的,甚至就算是對自己,楊帆都沒這麼用心過。
安置妥了不怕,楊帆總算有了點空餘的時間,再次從那破舊的帳篷中出來,重新在小鎮上閒逛起來。
不過這一次,就不像上回那麼的漫無目的了,也不去管別人的態度,只是不停的跟前後左右,所有看見的人搭著訕,楊帆的目的其實只有一個——打探空行者的訊息。
羽蛇是擁有空間能力的靈獸,可是那位空行者在空間方面的造詣,顯然又是羽蛇遠遠不能相比的,如果自己想要回家,透過空行者顯然是一個最便捷的途徑。
這個時候,已經過了午時了,所有人都吃飽了喝足了,正好有點閒逸,楊帆的加入沒令他們生出絲毫懷疑。
“那位空行者先生啊?他不是鎮上的人,也沒有人知道他住在哪裡,不過三天兩頭的就會送人過來,也不說話,直接把人丟下就走。”
“空行者先生的實力啊,那肯定是很強很強的,不過,從來沒見他出手過,也不知道跟鎮上的師級高手相比,誰強誰弱?”
“誰敢跟空行者先生動手啊,他可是咱們流營鎮的大恩人,大家能在這裡安居樂業,可是全靠他……哎呀,今天天氣真好呀!”
在鎮上打聽了半晌,給楊帆的感覺,自己現在就好像是在玩一款單機版的rpg遊戲,對於那位先生的觀感,所有人都能說出一兩句來,可是,所有的說法都是含含糊糊、朦朦朧朧的不著重點,只是在重複著似曾相識的幾句話。
不知道這位先生住在哪裡?不知道這位先生平時吃什麼、喝什麼、有什麼愛好?除了一條羽蛇,也不知道他家裡還有什麼人?更加沒有人知道,這位空行者先生呆在這裡,究竟打算或者正在做什麼。
這些人只知道空行者時不時的會來鎮上一趟,或者是像昨天那樣丟下一個人,或者是……從事一件對流營鎮至關重要的作業。
不過,可能是因為初來乍到的緣故,所有人都對楊帆多多少少有些戒心,那件至關重要的事到底是什麼事,楊帆始終沒能打探清楚,只得暫時擱在心裡,打算等鐵炮從現實中狩獵歸來,再以鄉黨的身份向他詢問。
……
鎮上轉了一圈,足足花了楊帆兩三個小時功夫,然後,傳送門便再度開啟了,合村打獵的人井然有序從門中歸來。
似乎每天都是這個時間,因為接下來還要對獵物分門別類的處理,該清理的清理,該歸置的歸置,該下鍋的下鍋。
而且,全鎮兩千多人的飯食,只靠鎮中廣場的那十幾口大鍋,也要煮上相當一段時間。
所以,等一切處理妥當,差不多也就到了晚飯的時間了。
直到這個時候,楊帆才總算是找到了一個機會,向鐵炮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空行者先生啊,也不知他是那裡的人,反正我來流營鎮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這兒了,每隔幾天就會出現一次,或者是送來落入激泫流裡的失足者,或者是送來靈魂水晶。”
“十幾年前就這樣了,到現在還是一直這樣,就連他長的樣子,好像也從來沒有改變過,跟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幾乎一副一樣,所以,全流營鎮上下,不過年紀多大的,都稱呼他為先生。”
“甚至有人說,他是最初建立流營鎮的元老之一,是現在流營鎮這些人的老祖宗。後來因為實力突破了軍級,可以不老不死,所以始終留在這裡,守護著這些後人。”
本來,楊帆最想問的就是靈魂水晶到底是什麼東西,不過聽到後來,他不由自主換了另外一個問題:“突破了軍級就能不老不死了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鐵炮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這只是一種說法,沒有人能證實。魍不是至少域級的強度嗎?它們能夠不老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