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尋機會稟告王上,王上冠禮之後,早該立妃生嗣,老臣命天星官一直留意天象,近一年,也唯有十月的冬至,屬於王上的紫微星異常的燦亮,天上三垣,紫微居於正中央,太微垣,天市垣陪設兩旁,連續三日,這是王者的大婚之兆,老臣已經告示六國,迎請六國公主。”
一個天象,說出這麼多的道理,言畢,呂不韋的眼角下意識的看了眼長安君成蛟,成蛟不動聲色。
“仲父,看似已經安排得,妥當!”嬴政眯眼,隨意喝了口杯中的清酒。
“老臣,一心為王上,鞠躬盡瘁!”呂不韋雙手拱起,面向嬴政,又低低行了一個臣禮。
“賀喜王上大婚之囍!”
不知道哪位逢迎的大臣率先站起身,這時,位列在兩側的群沉們聽過,也紛紛站起,幾乎異口同聲的呼道:“賀喜王上大婚之囍!”
……
嬴政掃視下面的群臣,片刻,目光又停落在呂不韋的身上,嘴角依舊帶著那抹若有若無的笑容,沉聲道:“那麼,就有勞仲父繼續操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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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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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的相遇 (1)
第十四章相遇殘酷
(一)
夜晚,夷簡跟幾個宮人一起掌了清郢宮的宮燈,成蛟回來的時候,臉色很沉重,夷簡突然覺得好像有必要刻意的討好他,本來,她也算機靈,做下人的伺候主人,她是非常的瞭解,以前燕跟在她身邊的時候,她還常常怪她不夠機靈,不懂得討主子歡心,可是,誰會料到,她是一個男人呢,唉,應該稱呼他才對。
成蛟到寢床邊,宮女們替他褪去衣衫,他就在床榻上斜躺下,看是要就寢。
閹官姜離放下床榻外的帷帳,接近子時,王宮裡開始安靜,大多數人都已經進入沉睡中去,伺候好長安君成蛟,姜離到寢殿門口,隨手指了一名靜候的宮娥,說:“今晚你在帳外守夜,還有……你,甘橖!”說著他又轉面向夷簡,“你跟她一起,你剛到二殿下身邊,凡事,多細緻學著點。”
“恩!”夷簡點頭,不想他卻白她一眼,道,“恩什麼呀,以後回話,要自稱奴才,這是秦王室的規矩。”
……
守夜,那是要一夜不眠,保持安靜的站在主子的寢床邊,任他在半夜裡隨時差遣,但是哪個守夜的下人敢說自己真正的片刻不休不乏,六個時辰內完全的清醒肅然,反正同夷簡一起的那位宮女不是。
到半夜,夷簡看著她,看著她,頭從端正的姿勢到漸漸的垂落,垂落……連打了好幾個呵欠,雙眼無神的眯著,眯著,終於,還是不由自主的將整個身體靠上了身邊的帷帳木柱,夷簡看著她,有些感慨,這是屬於奴人的無奈,想要生存,同樣需要在夾縫的困勞中得以片刻的休息。
帳內,榻上,不經意,又是……一個翻身……
之所以說又是,那是因為從夷簡聽來,羅紗帳內的人,一直,都發出這樣輕微的細響,好像他並沒有睡熟,時間過的緩慢,殿內的光線昏黃,北面牆上的一扇窗,敞開著,可以看見遠處宮牆的陰影,涼風,也透過這扇窗子晃了進來。
嘶——
又一道,綢被的摩擦聲,卻並不伴隨該有的沉睡中均勻的呼吸。
終於忍不住,夷簡走近高高垂落的帷帳邊,嘗試性的,輕聲說道:“二殿下,您睡不著嗎,奴才,會一些簡單的指法推拿。”
半晌,內面沒有反應,夷簡心想,或許自己錯了,他大概只是熟睡中好動,但是就在她低頭準備轉身到遠一點的位置時,帳內的人,突然開口:“進來!”
進去,這是好事,是與他拉近距離的第一步。
夷簡進去,榻上,二殿下成蛟依舊斜臥著身體,抬頭看了夷簡一眼,他問:“你會什麼指法?”
殘酷的相遇 (2)
夷簡到床榻尾端跪坐,答:“二殿下睡不熟,那是因為身體的經脈不得暢通,上星|穴的血液滯留,可以捏拿足部。”這是燕曾經對她說過的話,這會她拿出來照搬,說完,她謹慎的執起二殿下的單足,放到自己的膝蓋上,憑著記憶中的印象,從輕到重,緩緩的捏拿,按摩,手指張弛有力。
這也是她曾經從燕身上享受到的獨有的伺候。
成蛟半趴在床畔,有些驚訝的注視著她,腳底,突然傳來一陣陣痛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