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見小喬彷彿對化妝比出宮都感興趣,互相看了看,趕忙各自去妝扮,生恐被小喬越幫越忙。
張揚對東京也不熟,便讓金槍手徐寧帶了幾個前朝班直護衛。這些班直時代都在東京居住,對東京自然是瞭如指掌。
將及午時,一行人便悄然從皇宮側門融入了城中游玩得人群。
一行人剛剛上的御街,便被街口雄偉的樊樓吸引了眼球。
小喬聽著裡面鼓樂陣陣,不由向那樓走去。
張揚對當初與三娘一起遊過的這東京最大地娛樂場所還是有些記憶地,見小喬向樊樓走去,趕忙拉住小喬,道:“現在已是午時了,我們先吃飯再遊玩不遲吧。”
樊樓門口小廝見幾個衣著鮮亮地少年公子停在門口,身後徐寧幾人又隱隱護衛著,以為是外地哪家公子進京來遊玩。
一溜小跑的過來,誇口道:“幾位公子可是初次進京,那你們是選對地方了,這東京七十二正牌酒樓,我樊樓吃喝玩樂樣樣第一。午時本樓還將舉行一年一度的元宵詩會,得勝者可與師師小姐共賞晚間焰火晚會。諸位公子人物風流,若參加詩會,必能一舉奪魁,才子佳人相伴度佳節,必能成為一段佳話。若幾位有意參加今春的科舉,或許能有什麼意外的收穫也說不定呢。”
張揚聞言,奇道:“這意外的收穫怎麼說?”
小二原本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張揚會問起,好在有幾分機智,笑道:“師師小姐與當朝許多文學家多有往來,公子若能得他們一二指點,豈非收穫不小?”
張揚聞言,這才釋然。若是第一次科舉便出現舞弊,那說不得自己只好再次整肅官場了。
小喬此時已看清門前兩個倘大鎏金大字樊樓,小喬出身***場所,對這當代***至尊之地早有耳聞,同時曾為北地花魁的她頗有幾分不服,也想見識見識樊樓憑什麼豔壓群芳,獨佔鰲頭這許多年。
小喬趁張揚與小二對話之際,已悄然向樊樓走去。
小二見狀,生恐張揚幾人再回頭,已然衝內喊道:“貴客八位。”
小喬見狡計得逞,這才回頭向張揚伸了下舌頭,道:“這樊樓也是東京名勝,咱們便先遊覽一下樊樓吧。”
張揚見木已成舟,也只好與眾人走進樊樓。
李師師初出道時便已色藝雙絕,名播天下,成為文人雅士、公子王孫競相爭奪地物件。但後來被徽宗看中後,便成了徽宗一人的禁臠。宋朝一滅,李師師沒了依靠,頓時又門戶大開。不少以前的恩客和當朝新貴迅即花費重金成了入幕之賓,樊樓也因此獲得大量收益。
眾人進的樊樓,一樓和二樓已是座無虛席,只好花了一百貫上三樓雅間。
大堂則多是些青年才子,多是要幾杯水酒候著,只等詩會開始,能憑藉胸中文采抱得美人歸。才藝雙絕的李師師對自負風流的才子們可說誘惑不小,可惜平日要百金才能與這位前朝傾國佳人一宿風流,不是他們這些貧寒士子能負擔的,也只有這一年一度的詩會給他們提供了一個機會。
一樓二樓則多是有些錢財地才俊,或者純粹來看熱鬧地中小財主。三樓則是一些真正的豪族大戶和被樊樓邀請的文豪、權貴。
張揚點了一桌上好酒席,正吃喝間。老鴇已然宣佈詩會開始,中央舞臺上也出現一個傾城佳人。一襲白衣,輕描淡妝,一顰一笑仍舊是那般奪目。
“經過男人灌溉後,這李師師神采更加奪目了。”
看著風姿更勝去年地李師師,張揚不無惡意的想著。
樊樓原來的大東家是貪婪無厭的蔡京,宋朝被滅之後,樊樓的大股東便也悄然變成了朝廷,只是這個事情並沒流傳開來而已。作為朝廷少有的收益產業,張揚自然也檢視過樊樓的賬目,知道李師師已經成為一個搖錢樹。
李師師彈奏了一曲,便脆聲道:“妾身有幸請到了當代文豪晁衝之,今日的詩會便由他充當裁定了。”
這晁衝之出身北宋名門、文學世家。他的堂兄晁補之、晁說之、晁禎之都是前朝有名的文學家,前朝黨爭劇烈,晁衝之兄弟幾人都遭到謫貶放逐,他便在陽翟具茨山隱居,自號具茨。隱居十餘載,才又回到汴京後,徽宗欲加任用,拒不接受。多有佳作流傳,在當代堪稱一代大豪。
大堂青年才俊聽得是這位文壇巨做裁,當即紛紛叫好。
李師師見狀,便也道:“既然眾人都無異議,那便有請晁先生出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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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倒也聽過晁衝之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