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也保不住了。”
宋清道:“哥哥一心追求功名,近年更是花費甚劇,雖然博得滿縣人誇讚,但也不見上官提拔。反而招人惦記,不如棄了這差使,到鄉里與我逍遙快活。”
宋江聞言也嘆了口氣,道:“經過這些年摸爬滾打,我才知道。沒有倚靠,終究是難以上位的。咱家既沒什麼權貴親戚,現在又沒了錢財,卻是斷了我一生希望。”說著居然潸然淚下。
宋清見哥哥落淚,忙道:“哥哥莫悲,官場上爾虞我詐,有了功名也未必便是好事。你看那登州知府宗澤大人不也落草了嗎?可見官場並非哥哥想象的一樣好。”
宋江迷戀權勢,早已入了魔,聞言居然雙眼一亮,喜道:“多虧兄弟提醒,那梁山兵強馬壯,朝廷必然無法剿滅,到時一定會招安。那晁蓋如今在山上也做的一個頭領,往日我便與他多有交往,濟州公人捉他時,我也給他報過信。我若上山相投,他必然願意保薦,以我在江湖上的名聲,怎麼也可做的一個頭領。一旦日後招安,必會封官授爵。”
宋清道:“恐怕父親死也不願落草啊。”
宋江道:“這也好辦,只要我們先賺他上山,再好言相勸,他定然會同意的。”
二人正說間,只聽樓上喝道:“好一個黑三郎,光天化日便敢商量落草,快跟我去見官。”
這一聲喝叫無異與“心事浩芒連廣宇,於無聲處聽驚雷”。
宋江頓時被嚇的面無人色,抬頭見是同房押司張文遠,忙道:“文遠,不要叫,鄰舍聽得,不是耍處。”
原來張文遠穿好衣服,見宋江並不上去,便也膽子大起來,悄悄伏在樓梯口聽二人談話,聽的宋江要落草,不由生出敲詐的念頭,見宋江驚慌失措,便道:“你怕外人聽得,你莫做不得!若要饒你時,只依我一件事便罷!”
宋江道:“休說一件事,便是十件事也依你。”
閻婆惜此時也已聞聲出來,見宋江低聲下氣的樣子,更添幾分討厭,走到張文遠身旁,道:“先讓他把典我的文書來還我。”
宋江見二人親密的樣子,也知道自己早戴了綠帽子了,雖然惱怒,但也不得不道:“這件事容易,我這便去取來給你。”
張文遠剛才可沒想到閻婆惜,聞言忙對宋江道:“這件事婆惜也知道了,你要封她口,卻得把文書給她。我嗎,你給一千兩銀子便行。”
宋江見張文遠居然趁機獅子大開口,不由心生殺機。但面上仍笑道:“這也不多,只是我兄弟一路勞困,先讓他吃些酒食,再去給文遠取銀子可好?”
張文遠平日也多受宋江好處,倒也不好催逼太甚,聞言,便推了推懷中閻婆惜道:“你去給他們胡亂弄些酒食,也算是報答他對你母女的恩情。”
閻婆惜鄙夷的看了宋江一眼,道:“他對我有甚恩情?不過是花了些錢財,買我來作踐罷了。”
宋江聞言,不由臉色大變,但把柄在人家手裡,也不好發作,只是面孔本來便黑,這下更是憋成了黑紫。
張文遠見宋江臉色恐怖,生恐他翻臉不認帳,到時自己又沒什麼憑證。宋江在衙門中人緣又好,若被他反告個通姦之罪,便不好了。當下用力推了一下閻婆惜,道:“就算他對你沒有恩情,但現在他可是咱們的財神爺,怎麼能怠慢他。快去拿些現成酒食來,又不用你費事。”
閻婆惜想到以後自己就可以和情郎光明正大的雙宿雙飛,也是心頭輕快不少,嘟囔了一句,便也進廚房把幾個做好的酒菜端了出來。
宋江見張文遠還站在樓梯上,便道:“文遠,你我同僚一場,何不下來與我再飲一次,以後恐怕再沒機會共飲了。”
平日宋江,人問他求錢物,亦不推託,且好做方便,每每排難解紛,只是周全人性命。如常散施棺材藥餌,濟人貧苦,救人之急,扶人之困,以此山東、河北聞名,都稱他做及時雨;卻把他比做天上下的及時雨一般,能救萬物。
張文遠也被宋江平日偽善迷惑,不疑有他,到的桌前,道:“以後公明就是山大王了,我們也確實不宜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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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端起倆杯酒,遞給張文遠一杯,又衝遠處閻婆惜道:“你我夫妻一場,飲了此杯,便再無瓜葛。”
閻婆惜早想與宋江斷絕關係,聞言自是大喜,過來搶過酒杯便要喝。
宋江忙道:“我們一起飲了才好。”說著也端起一個酒杯,向二人示意一下。
二人也不疑有詐,仰脖便要喝酒。
宋江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