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全部被殺光,女性和孩童成為奴隸。附庸部落也好不到哪。要向克烈部納貢、服勞役、兵役,不過比族滅稍微強上些,等主族衰弱。說不定還能再易客為主。草原上的部落便是這樣反覆更替著。
大軍簇擁下。行了十多里,便見前方出現兩排克烈人。看到大隊出現,便紛紛趴伏在地。
雖然草原上各部尚過著遊牧生活,但各部都有一個王帳駐紮的地方,本部也都守護著王庭,所轄各部則在各自牧地生活,克烈部的王帳便在窩魯朵城。
張揚看著一直連綿到天邊的人流,顯然不是一個小部地人口,不由疑道:“這是?”
胡兒扎思胡思恭敬的道:“天可汗打算會盟之時,我便把克烈部人都駐守在此。克烈部除了本部之人駐守王庭之外,幾個別部都已聚集在此了。”
其實胡兒扎思胡思此舉也不是專為迎接張揚,克烈部為了討滅塔塔兒人,幾乎是全族盡起,除了本部有城池可守之外,其他別部卻是暴露在各部攻擊下。為了防止老巢被襲,胡兒扎思胡思才把別部都集中在這靠近天朝邊界的地方,震懾其他部落,即使有部落攻擊,天朝邊軍也能就近救援。
大軍繞著人流而過,張揚只率一百親兵和各部大汗踏上朝拜的人簇擁地一條道路。
走了數里,便見前面出現連綿的帳篷,數十個族中長者和一些貌美少女則在前面迎接。
張揚見一群長者相迎,趕忙率眾人下馬。
“克烈二十三部恭迎長生天之子!”
隊伍前方,二十三個長者同時以手按肩膀躬身道。
張揚也學著他們的樣子以
膀,俯身還了一禮。
胡兒扎思胡思上前,向後面少女們招了招手。
幾十個身穿彩色錦衫,衣角綴滿銀鈴的女子便唱起下馬酒歌來。旋律婉轉歡快,歌聲中包含了濃濃地歡迎之意。
優美的歌聲中,當先一個美麗少女則從皮袋中倒出一碗香氣濃郁的酒漿,託在哈達上,由胡兒扎思胡思接過向張揚獻來。
張揚接過酒碗,躬了躬身子,先用手指沾了幾滴灑向藍天。
胡兒扎思胡思疑道:“天可汗這是?”
張揚卻是學著後世蒙古族的習俗做地,先敬天后敬地,然後才能喝。聞言才知道他們還沒這個風俗,心思電轉,恭敬的道:“我是奉父神之意,統一草原。父神長生天在上,下馬酒自然也要先敬奉父神。”
說完才又捧起酒碗,對著眾長者道:“父神見證,今日我與克烈部的子民們歡聚,讓我們共飲此碗!”
眾長者見狀,也學著張揚樣子,先敬長生天,然後才喝酒。
胡兒扎思胡思從族中少女手中捧起潔白地哈達,輕輕地搭在了張揚地脖頸上。
張揚等他搭完哈達,才舉起酒碗與之對飲。
一些克烈部漢子也上前接過眾人馬韁,去安排坐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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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兒扎思胡思則躬身道:“請天可汗先往帳中換衣。”
張揚點頭隨著他進入部落聚居之所,不多時,便見一座龐然大物,足有尋常氈帳地十倍大小,外圍裹著雪白的毛氈。
穹頂和氈牆地各個方向都開了大窗,窗子採用的卻是和中原的窗戶一般,不過上面糊的卻不是厚紙,而是一種薄而透光的膜。看上去透光性很好的樣子,應該是動物膀。
胡兒扎思胡思把張揚領到旁邊一個旁邊帳篷,一般的樣子,只是規模小了些。
進的帳篷便見兩個美麗的少女迎來,令張揚眼前一亮的是她們的臉蛋居然如同中原女孩一般嬌豔,完全沒有一絲遊牧民族被風吹日曬的澀紅。而且二人頭髮雖然是黑色的,但鼻樑修挺異常,面板白皙,眼睛更是天空般的幽藍,顯然不是亞洲人種。
她們的樣子令張揚想起了歐洲人,不由回頭對胡兒扎思胡思道:“她們是西方來的?”
胡兒扎思胡思看到皇上震驚的樣子,臉上不由閃過一絲得色,笑道:“她們是我部族人,不過她們的母親是西方人,是跟隨傳教士,從極西之地來的。”
張揚也知道克烈部信奉基督教,聞言知道其中還有些曖昧,不過現在也不是深究的時候,便也點頭用突厥語對二女道:“你們去打些水來,我洗漱一下。”
張揚換了一身衣服,兩女便用銅盆打來河水。
一女看到張揚近前,居然眼波流轉的向張揚拋了個媚眼。
果然有著騷浪的血統。
張揚感慨著,捧起一捧井水洗了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