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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過程中,一直都在不斷強化自己的“擬態”能力。這是進化的起點,也是最後的終點。所有進化等級中,唯有“擬態”可以貫穿其中,週而復始。永遠存在於恆定的宇宙。”

看到這裡,老者不禁暗自頜首。一百九十六號試驗體目前的狀況正是如此。他還沒有完全習慣於使用進化後的能力。也就是說,他仍在“擬態”。同時,也必須在“擬態”當中,重新尋找最適宜自己的進化途徑……

與此同時,身地下避難所裡的雷震,已經安靜地聽完了劉檳講述的一切。正神情冷漠地盯視著面前一干慌亂的男生。

吳鵬究竟是生孰死?說實話,連劉檳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他只知道,當一干男生將熟睡的吳鵬按翻在地,用斧頭活活砍下雙手的時候。自己就站在旁邊袖手旁觀。從頭至尾,根本沒有說過任何勸阻的話。

這實在是極其正常的表現。

被鮮血和殺戮矇住雙眼的人,總會在最興奮的狀態下喪失理智。這個時候出頭幫忙說話,很容易把自己牽涉於其中。弄不好,那些砍人砍順手的傢伙,不分青紅皂白反過就是一斧。到時候,當真是死得不明不白。

吳鵬為人和善,也不輕易與人發生爭執。禍根,卻是雷震臨走前,留給他的那枝“六二”手槍。

在和平年代,槍支彈藥屬於政府嚴格管制的違禁物品。個人不得擁有,一經查獲,可按情節輕重,判處對應的監禁。

若在平時,對於這種東西,人們惟恐避之不及。然而,當自己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時候。腦子裡首先想到的,恐怕就是這種最直接、最有用的武器。

音樂與美術兩系,在學院歷來都屬於兩大互不涉及的部分。在狹窄的避難所裡,美術系的吳鵬,很自然的就被一幫音樂專業的男生排斥在外。而他手中的槍,更是成為令人眼紅的掙搶之物。

他們並沒有直接殺死吳鵬。僅僅只是砍下他的雙手,搶光他身上一切可用的東西之後。將渾身赤裸的胖子,連同已經砍下的斷臂,一起扔出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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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殺人,並不代表他們心慈手軟。而是怕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活屍的嗅覺極其靈敏,新鮮的血液對於它們具有無比的誘惑力。況且,在避難所裡殺死吳鵬。一旦屍體腐爛,那股令人窒息的惡臭,足以將人活活燻翻。為了安全及衛生起見,最好的處理方法,莫過於讓他直接死在外面。

“我們沒有殺他,只是把他趕了出去。我們沒有犯罪,沒有殺人————”面對指上腦門冰冷的槍口,為首男生口中的叫嚷,活像是不甘束手待斃的野獸。

林鐘一直保持沉默。他忠實地站在那裡,用手中的機槍,死死對準他們的頭部。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下意識,且沒有任何餘地地執行雷震下達的命令。同時,他也第一次發現:這些年輕的大學生,無論殺人或者狡辯的能力,遠遠要比自己想象中更為出色。

雷震同樣沒有說話。當他聽完劉檳用顫抖的語言,訴說完曾經發生過一切的時候。面無表情地緩緩走到牆角,從蹲在地上,雙手抱頭的一干男生中。用力拽出其中一人。

按照劉檳的指人,這就是砍斷劉檳雙手的主謀。

“你,你想幹什麼?”男生拼命掙扎著,滿臉驚懼卻又兀自強硬地嚷道:“不,你不能殺我。我沒犯法,我只是把他攆了出……啊————”

“嘰咕————哧拉————”

慘叫,與骨肉分離的裂響攙雜在一起。很難說清楚究竟是誰的吸引力更大一些。當所有的目光,統統都集中到這一方向的時候。他們的心,也彷彿被一枚巨大的重錘狠狠砸裂。

男生的雙手,從肘部以下被完全扭曲成一個倒置的“L”形狀。臂力極大的雷震,將兩隻彎折的手腕合併捏在右掌間。左側的肩膀,則背朝痛得直冒冷汗的男生。用掖下與肘際的空處,將已呈棉軟的手臂死死絞緊後,右手猛一發力……只聽數道清脆的崩裂聲驟然響起。定睛看時,被折斷的雙手,與原來的身體間,已然徹底分離。

男生在慘嗥。失去雙手的他,帶著難以忍受的劇痛,一頭歪倒在地,拼命來回翻滾。只希望能用這樣的方式,稍微緩解這可怕的疼痛。然而,傷口與地面的接觸,破損神經的重複刺激,卻越發加劇了痛楚的蔓延。

第二十七節 … 形態(下)

“不錯,你的確沒有殺人。但是,你怎麼對付我的朋友。我就怎麼對付你!”望著地上奄奄一息的男生,雷震的嘴角,浮現出一絲殘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