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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家常便飯。女人的美麗、溫柔、甚至於新鮮感,都會讓他覺得愛情來了,而一個不順眼、一句不中聽的話,就會提醒他愛情不在。有可能,上床前是愛的,下了床就不再愛,他的愛情來得快,去得也快。

克仰常說那不是愛情,充其量只能稱得上“性慾趨迫”,他的下半身催促著他去尋找女人,而他的大腦用愛情來矇騙女人視聽。

一直覺得謝妤盼與眾不同,她吸引他的不是美貌,更不是溫柔性格,而是她眼裡的不服輸,常常,他有他們是同一類人的錯覺——她是他、他是她,他們是兩個不同軀體而靈魂相近的個體。

於是,他的不服輸性格,硬要在她心靈挖出她和他不同之處,他挖出了她不為人知的自卑、挖出了她不易受控的暴躁脾氣,接下來呢?等他一件件挖掘鏟盡,尋出他們不是同一類人種,是不是……愛情的感覺也會跟著消逝?對這點,他沒半分把握。

他不確定他的愛情、不確定他們的未來,但他確定的是眼前,他要她!

他的沉默壓抑下她的起伏心情。

真笨,才交往,她就在向他索取保證——保證當她不再可愛時,他仍然愛她。愚呵!

“所以……我要說,相信愛情是一件蠢事。”她驟下結論。

“妤盼,你又對自己缺乏自信。”他沒正面回答。

他的話震醒她。是啊!她怎老在他面前自卑?

她應該自自信信地說:哪天她膩了這個霸道的男人,愛情再不讓自己忍受他的無理,那時,她將雲淡風清一句——對不起,我的愛情不在。

電話兩邊都是沉默,她不說話,拿起桌上的筆,一勾一劃,描出一株盛豔芬芳,下意識做這動作時,她不知道,電話那頭的霸氣男人,也用筆在紙上一筆一劃寫下無數個蒼勁有力的謝妤盼。

“你是最好的、可敬的、值得讚賞的女人。”

“廠丫?”他天外飛來一句,叫她應接不暇。

“每次受到挫折時,我就對著鏡子說這句,我告訴自己失敗是生長激素,它會讓我長得更好。所以我不自卑、不自憐、不怕挑戰。”

“我不一樣,我害怕失敗,恐懼挫折,我讓自己永道站在勝利那方,不輸。”是不是這樣,她就有權自卑?

“晚上見面好嗎?”他又挖出她和自己不同處,他急著見她,看看對她的感覺有沒有消磨一些。

“晚上……我有個採訪。”她遲疑。

“你不要逼我運用總裁權力,把你換到一個合缺。”

“你敢!”她嗔語。

“想試試我敢不敢?”他語帶威脅。

“好吧!我怕挫折、怕冒險,所以我不敢。晚上九點好不好?等我採訪完之後。”妤盼笑著安撫他。

“好,就九點,我在晶華門口等你。”掛下電話,再抬頭,觸到彭敏為的眼光,清清寒寒,帶著她解釋不來的情緒。

“他是你的X情人?晚上要去約會?”下一秒,儒雅的笑容掛上臉龐,他回覆正常,又是她認識的可親朋友。

“嗯!”笑出一朵燦爛,把桌上的餅乾遞過去和他分享。

“當女生真好,是不是?有人送花送禮物,接著就有人捧著鑽石上門。”

“羨慕嗎?你咬我啊,”俏皮一笑,她勾起皮包,將手機收入包包內。

收妥手機、收妥喜歡他的心,她不只和他交往,她也在和他“戀愛”。

第四章

他們很快就陷入熱戀,他們天天見面,偶爾上床,他們像天下的情侶一樣,將生活中榨得出的每一分空閒,投資在對方身上。

握住胸前的一顆小小璀璨,那是他送的。彭敏為說對了,當女生真好,有人送花送禮物,接著就有人捧著鑽石上門。

她不喜歡被豢養的感覺,但是他說,他喜歡無限制寵她,他說,從不知道寵一個女人可以讓自己這般幸福。於是她想,她都能容忍他的霸道了,為什麼不能忍受他的寵愛。

所以,她收下一顆鑽石、一個胡桃木鑲銀絲的音樂盒、一支手機、一塊刻著兩人名字的文石、一個總在原地轉圈圈的芭蕾舞娃娃……剛開始,她收得為難,後來她收得理所當然。

她變了,正以一種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速度在改變,她沒算過離面目可憎的日期還有多遠,就這樣子,一路放縱自己在愛情面前改變。

“那個吳馨雅是怎麼回事,說來聽聽吧!”

“什麼時候起,你改唸歷史系?”把牛小排切得方方正正,他送一小塊到她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