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找我們……“
他們的話在她腦中交織重複,一次一次椎痛她的心,妤盼急劇喘息,突地,她拿起桌上菸灰缸砸向電視機,準頭偏了,菸灰缸在襲上牆面時彈回。
“他們說謊、他們都在說謊,我沒有、我不是,他們都在誣賴我!”
她狂吼狂叫,不斷抓起手邊能觸到的東西丟向電視。她的世界崩塌了,她一心一意努力二十幾年的人生毀滅了……她要當第二她要當最好……為什麼他們都看不到她的努力,搞什麼他們要害她,為什麼他們要置她死地,為什麼、為什麼……
看著她失控,彭敏為成功扳回一城。
她不斷尖叫,大聲哭嚎,她撕扯自己的衣服,她用頭去撞擊牆壁,剛剛凝結的額間傷口又撕裂開,血流滿面好可怖。
她衝到彭敏為面前,一把咬住他的手臂。是他、是他毀了她的人生……恨啊、恨啊……她恨……
“你這個瘋女人!”他用力抓她的頭髮,想把她抓開,可是她的嘴巴不放,扯力,他拔下一整把頭髮,妤盼吃痛,鬆開口。
低頭看著沁血的手臂,彭敏為怒不可遏,連連幾個巴掌摔過,打得好盼頭昏腦漲意識不明。她不再叫囂、不再張狂……
他提起她的後衣領,將她抓回房間。
“你看,這就是你,曾經風光一時的謝主播,現在呢?一個沒人要的瘋婆子,得意了啁!高興了吧!你說,誰才是心理變態?”
幾個利落手法,他將她鎖住。
“不對,我是謝主播,不是瘋子。”輕輕地,聲音自她口中溢位。
“謝主播?你還在緬懷過去的風光?告訴你,過去了,統統過去了,從前那一個清純端麗的謝主播,馬上就要成為人人口中唾棄的女騙子。要風光,會的!等我帶子公開,你馬上會聲名大噪,大街小巷人人都認識你這隻……過街老鼠。”
說完,他站起身,狂笑走出。
“不是,我是主播,我馬上要入主夜間新聞,阜親口告訴我的!他們都看好我的能力……我是最棒的,真的,我最棒……我只拿過一次第二名……我一向都是第一的……哈哈哈……就知道你們是錯的,我對啊、我是對的……”
她踮起腳尖,站得高高,“哈哈哈……我是第一名……我是世界第一名……”旋轉再旋轉,她用不成曲調的歌聲高唱,足上的疼痛阻止不了她想跳舞的慾望,她要跳舞、跳舞……
“第一名……永遠的第一名啊……”
沒敲門,克仰直直走入上官阜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憔悴的上官阜在沉思。
今天妤盼要銷假上班了吧!她還好嗎?他期待她的出現。
‘
“阿阜,你有沒有看今天的報紙?”
克仰奔到辦公桌邊,將影藝版整個攤在他眼前。一幅妤盼的放大照片佔去半個版面,兩行怵目心驚的文字揪住他的心。
濫交、墮胎、酗酒、嗑藥,謝妤盼的告白……
“什麼話,她幾時濫交墮胎酗酒嗑藥?訊息是誰釋出出來。”他拍桌怒吼。
“她的新婚丈夫彭敏為,昨天晚上他到電視臺幫謝妤盼辭職,還放映有關她的帶子,公佈出這個訊息。新聞部居然同意今天午間新聞由他主播,並播報報這則新聞。”他走到放映機前面,將調出的帶子放進去。
影帶開始,兩人目光同時盯著電視不放,更到影像結束。
她在跳舞?不對,那雙空洞無助的眼神不是妤盼。
兩個星期之前,扣除一班時間,其餘的空檔他都和她在一起,她沒有酗酒、沒有吸毒,她只有過他一個男人,為什麼彭敏為要放出這樣的偽造訊息,單純想取代妤盼成為主播,或是……還有其他?他要不要把彭敏為叫來問清楚?
“這是陰謀?”看完影片,上官阜開言。
“我想不出這個陰謀對他有什麼好處。”樊克仰回駁。
“去把新聞給我攔下來,中午新聞由前幾天的代班主播播報。我馬上去見妤盼,把事情弄清楚。”拿起外套,他等不及答案了。
難怪連續幾天他心緒不寧,難怪每個夜晚,他輾轉難眠,總覺得她在耳邊呼救,原來,那不是錯覺,是心靈相通啊!他居然不去理會?該死!
“等等,你要做什麼?她是彭敏為的妻子,而且有錄影帶為證,抵賴不了。”
“我敢打包票,妤盼不是這樣的女人,而且就算是,以她剛強好勝的性子,絕不可能讓彭敏為把事情公出來,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