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鬼,太久沒被我扁了是不是?信不信我一拳打花你那張小白臉?”敢諷刺她,不要命了。
“二姐,你吼歸吼,手不要停。”
左天藍瞪著他直想送上一拳。“我沒有吼,沒禮貌的小鬼給我去牆邊站著。”
“好、好,現在你最大,請繼續。”左天青無奈地退到一邊直扯頭髮。
風似默拍拍他的肩膀打氣。
“不會有事的,不要擔心,你要信任藍兒,她可沒破不了的案子。”
左天青苦澀地笑笑。“是呀!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多一分鐘,潔就多一分危險,教他如何不擔心。
“死小鬼,你敢懷疑我,這不就查出來了。”左天藍橫睇他,兩眼冒著火花。
“真的?!”左天青連忙趴到電腦熒幕前看。“範……櫻櫻,媽的,那個死婆娘。”
他氣得破口大罵,不用大腦地直接想去范家揪出她痛打一番。
“哈!剛才誰說我有勇無謀?聰明的犯罪者會把人藏在家中嗎?笨蛋。”
走到門口又繞回來的左天青一臉不甘地直睨她,知道自己被罵是活該。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於是他委曲求全的說:“二姐,請一次說完,不要賣關子。”
“賣?你買得起嗎?沒想到斯斯文文愛裝娘娘腔的你也會衝動啊!你這個雙面人。”
風似默搖搖頭,縱容地撫撫她美麗的長髮。
“藍兒,別逗他了,小心他哭給你看。”
左天藍沒好氣地嘟嘟嘴。“我查過范家名下的不動產資料,推斷她可能把人藏在內湖的別墅,地址是……”
剛一念完,左天青沒有感恩之語就像火箭頭一般地飛出去,無暇理會在後面氣得跳腳的二姐。
“老婆,保重呀!你的身子可不比平常,別老做出讓我心臟停窒的舉動。”有此活躍的妻子,生活能不精彩?
“你真是婆婆媽媽,我要去抓壞人了,再見。”她趕著去當“人民保母”。
風似默一把攬住她往前跨的身子。“我送你去,老婆。”
唉!他這妻奴當得可真辛苦。
風似默帶著嬌妻隨後追上,行至範櫻櫻的別墅前,突然看見左天青的車打滑撞上水泥牆,他們緊張地想下車救援。
卻見他自行爬出車外,朝著彎角處大喊,等他們到達時,正好看見一道美麗的弧光倒向他懷中。
“她怎麼還沒醒?醫院裡的醫師全死光了,來個人說清楚。”待在醫院看顧孟潔一天的左天青一急,忘了自己的醫師身分。
“左老頭,你兒子瘋了,快送他去精神科掛個號,自個兒醫院花不了幾文錢。”
戲謔地嘲笑聲出自一位頭髮半花白的老者,他的眼睛因高興全眯成一條線。
“去你的!萬老頭,少詛咒我兒子,這是至情至性的表現,非你這庸俗之人能理解。”
“咬文嚼字,故作風雅。”萬立行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左自雲涼涼地嘲諷,“你粗鄙不堪,畫虎不成反為犬。”
“喝!你假清高,沒有內涵。”
“你死性不改,老要和唱反調。”
一來一往鬥個沒完沒了的兩老,自年輕時代鬧到兒女滿堂還不肯罷休。
當初萬立行嘲笑左自雲白生了四個天使般的孩子,到二十七歲還銷不出去,實在是他作孽太多連累兒女,才全成了燙手的滯銷貨。
結果他一惱,把四個孩子全喚到跟前,命令他們在一年之內結婚,好換回不值一談的顏面。
“聽你在放屁,到底誰死性不改,是你老愛跟我鬥,沒有半點長者風範。”萬立行揚揚眉說道。
“是喔,你又好到哪去?當年若若懷孕時你竟隱瞞孩子的人數,害我兩手都不夠抱。”
一想到一個接一個出世的孩子,他的喜悅已被驚奇給佔滿了,差點沒找萬老頭打一架。
最後兩人決定喝酒慶祝,還醉醺醺地被人扛了回來。
“哼!誰叫你搶走T大的校花飄若小學妹,這是給你橫刀奪愛的報應。”當時左自雲臉上怔愕的表情真是精彩,萬立行覺得痛快極了。
“我橫刀奪愛?!你在說什麼鬼話,分明是我英俊瀟灑的翩翩風度吸引了若若,你這小丑少往臉上貼金。”
“是不是貼金,你我心知肚明,我是怕你長得醜娶不到老婆,才把小學妹讓給你。”
左自雲笑得咬牙切齒。“為失敗找藉口的人最可悲,我同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