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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長嫂。&rdo;蕭少康看勸不動杜雲錦,不免有些心急,話語間卻依舊十分客氣與尊重。&ldo;我們已經日夜兼程,大夥就算這樣趕到長島郡也只能是身心俱疲,失去原有的戰鬥力,這樣仍然無法退敵!&rdo;杜雲錦冷冷地瞧過一眼,隨即狠狠地衝馬屁股抽了一鞭,與蕭少康果斷地拉開一段距離。蕭少康瞧她這般油鹽不進,氣得不知如何是好。跟在他身側的內侍見了,立即仰頭討好地說:&ldo;王爺何必與太子妃一般見識,王爺是陛下親封的監軍,王爺要大軍停下來就可以停下去,又何必去請示太子妃?&rdo;這番話表明在捧高蕭少康,然實則卻是在調撥離間。因他的強烈要求,蕭渢才同意讓他也隨軍出征,他原意是做個隨軍醫官之類的,沒想到聖旨下來時,他變成監軍,皇帝的眼線。這並不是個討巧的差事,相反是個燙手山芋。自古以來,監軍一職都是由皇帝最親近的人擔任,負責將軍隊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稟告皇帝,也因為曾催生了不少的冤案。那些嬌弱氣盛的皇帝眼線怎麼可能和常年行伍的將軍們有共同話語,三言兩語便能弄出許多的事端,監軍們仗著自己有皇帝做靠山,背地裡告陰狀,離間君臣之間的關係,爾後便是一出又一出的悲劇。蕭少康實際上非常討厭這樣兩面三刀,作威作福的小人,可沒想到現在竟然換他來坐這樣的一個位置。說話的那名內侍眼瞅著蕭少康的臉色非但沒有像他預想一樣的好轉,反而是暗沉了幾分,便知有些不妙。果然,蕭少康斂起在杜雲錦面前無害的面容,淡淡地斜睨過那名內侍一眼才緩緩地開口:&ldo;本王是監軍,太子妃是先鋒,論戰事而言,本王只有提出建議的權利。本王都沒聽說過監軍還有說停就停的權利,你到底是為何編撰出來的?莫非是你主子慶王教的?&rdo;聽到蕭少康三言兩語就搬出了慶王,內侍嚇得隨即跳下馬,也不顧地上是不是遍佈水窪就跪了下去。蕭少康說得沒錯,他的主子的確是慶王蕭玉禮,他此趟隨軍侍奉裕王就是為了見識裕王的一舉一動。當然,他並沒有走慶王明面上的線,他是由內侍監總管黃園安排出來的,應該看不出他和慶王之間的關係。可是……蕭少康這麼快就知道他是慶王的人,不,也許這件事蕭少康早就知道,只是沒有點破而已。都說裕王與世無爭,天天只知道折騰他的藥房,沒想到他畢竟也是蕭家人,有足夠多的心眼。蕭少康看著不斷在地上磕頭的人,沒有打算為他停留,徑自駕馬朝杜雲錦追去。這趟出征很是匆忙,杜雲錦身邊並沒有隨身伺候的女兵,換而言之,整個大軍除卻她一人是女子外,再無第二個。如玉自幼長在東宮,隨她出征怕是吃不了那樣的苦,所以杜雲錦並沒有將她帶在身邊,也因此一些近身的事情都由杜雲錦自己親手做了。她以前也是做慣的,杜博承雖對她寵愛,卻從未溺愛過她,在她初入軍營時也是和普通士兵一樣的對待,她此刻再做起來並沒有太多的鬱結,相反的喚起她心底深處關於往昔歲月的回憶與懷念。&ldo;長嫂?&rdo;蕭少康自知自己方才的言語怕是惹惱了杜雲錦,此刻說話更加的小心。&ldo;少康若是說得不對,長嫂儘管說便是。&rdo;&ldo;你說的並無全無道理。&rdo;杜雲錦見蕭少康如此低頭,也不好再強裝氣惱,只好壓低了聲音將心中盤算解釋與他。&ldo;夷人之亂拖得太久,我軍又連連失利,因此現在需要的是穩固軍心。可知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路,我們急行軍到達長島郡,不過是想告訴榮將軍和所有計程車兵與當地的百姓們,朝廷滅夷的決心而已。&rdo;&ldo;原來如此。&rdo;蕭少康此刻才真正地明白過來,杜雲錦的心中所想。他沒有她看得全面,沒有她想得長遠,此刻他才第一次認識了杜雲錦,那個僅僅在說書人口中才能聽見的女將杜雲錦。杜雲錦見他聽得明白,朝他淺淺的笑著。殊不知,那一笑如春風過境,讓蕭少康心中被深埋的幼苗急速地生長,終將開出絢爛且致命的花朵。&ldo;九弟。&rdo;一聲輕呼喚回了蕭少康的深思,他揚頭望去,正是那朵嬌豔的花朵在對他說著話。杜雲錦刻意放慢了步伐,停在蕭少康的身側,壓低了聲音說:&ldo;九弟向來喜歡研究醫術,不知九弟有沒有可以讓人在短時間內精神倍增的藥丸?&rdo;短時間內精神倍增?蕭少康警惕地朝她看去,目光凝視在她的臉上,久久未有答語。她的心思其實很好猜,她問出這個無非是知道自己撐不到長島郡,又想要穩定軍心所以才會這樣的問話。她不知,自己長年研究藥物豈會不知,所有的病症都需要對症下藥,慢慢調養以期斷根,若是短暫的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