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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沈文從醫師的抽屜裡偷了一份證明書,沾沾自喜地發了過去,然後下線銷號一氣呵成,做的時候雖然有做賊心虛的內疚,卻又有一種灑脫感和做壞事的小小快樂。

他很快就將這件事忘記了,開開心心地從勾引小美眉,到勾引大美眉,再到出於好奇對美少年們下手,末了還裝逼地回憶說,

【曾經有個小男孩喜歡過窩,卻被窩拒絕了。】

言語間頗有一種裝逼如風的感覺,而美少年們就算聽不懂,也配合地吹吹彩虹屁來滿足他的虛榮心。

沈文是真沒想到,自己欠下的這筆桃花債,居然真的被債主找上門來了,如果知道,當年打死他也不會去騙人的。

想不到自己英明一世,卻栽在這個人手裡,時也命也就當沈文擺出一副深沉臉的時候,那個人的手適時地拍了自己的肩膀,

【你拉鍊開了。】

沈文臉爆紅,手忙腳亂拉上,隨後想到了什麼,

【可我明明拉上了啊。】

【我拉開的。】

【……】

【……】

【你坑了我那麼久,也得讓我坑你一回才能回本吧】

月殤挑了挑眉。

好了好了,全世界都知道他坑了你,你非他不可了,這賬能清了嗎?

月殤卻慢悠悠道,

【慢,我還有話要說。】

☆、番外--月殤(下)

已經好久,都沒有來自那個小孩的訊息了。他將手機拿出來,不死心地將啾啾開啟了一遍又一遍,上面卻還是沒有絲毫反應。

莫不是自己的手機壞掉了他頭也不回,對後面的管家說,

【管家,麻煩給我拿個新手機來。】

老管傢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他不忙著去拿手機,只是慢悠悠地說,

【少爺,您的手機沒壞,是那個人沒有回覆您。您看,除了他的訊息,其他人的訊息都及時傳送到了。】

他有點徒勞地放下手機,蒼白的臉上,神色卻是堅定,

【他不可能不理我的,我們說好了要見面,然後一起吃飯的。】

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他的眸子一亮,隨即帶了些淡淡的困惑,

【為什麼他不回覆我還去發了啾啾空間】

而且,那個頭像是灰的,而自己知道。啾啾是可以選擇對一些人不線上的。

難道他有意瞞著自己,去跟其他人聊天嗎

這個反常的狀態讓他有點難過,但是他還是選擇點開了那條動態。

先知道他做了什麼,然後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這樣兩人關係才能更親密,他這樣想道。

可是事情似乎有點不太對勁,那個頭像這次發的照片中,陰沉灰暗的天空下,一塊小小的墓碑就那樣立在那裡,上面刻著【雪夜月殤】幾個字,還帶著一張照片。上面,一個小男孩笑得燦爛。

配的文字也是與平日的風格迥然不同,異常的文藝傷感,

【一別兩寬,各自生歡。】

事實上這是沈文纏著言情小說看多了的實習小護士,非讓人家想出來的。但是配著這圖片,倒是格外地應景,也是格外的曖昧。

他一看就看出來,那個墓碑一定是南國墓園做出來的,只有他們家有那麼好的工藝。他漫無邊際地想著這些無所謂的話,然後將圖片放大,放大,直到男孩的臉都變得模糊不清。

他突然發狠似的就摔了手機,

【這算什麼明明說好一起好好接受治療的,你怎麼能先走】

手機的螢幕被摔碎,上面多了幾條冰一樣的裂痕,小男孩還是這樣無動於衷地笑著,似乎對他的情緒毫無所覺。

也許,人就是這樣脆弱的東西吧早上見過的人,可能下午就不會再見到了,然後就是永遠,永遠見不到了。

爸爸是這樣,媽媽是這樣,現在連最好的朋友也已經……

對於自身命運的不可掌控的無力感,讓他覺得疲憊了。

他無數次地追問,為什麼那樣的孩子居然會死上天怎麼忍心

【上天os:這種熊孩子給我我都不收的。】

總之,他一時陷入了一種類似【我是誰】【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的哲學思辨中,另一方面,卻不願意忘記這個人。

他知道記憶是最不牢靠的東西,就像被泡得泛白的紙張,輕易就被揉碎了。

他不想那樣,他不想忘記那個與自己一樣脆弱卻又對生活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