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這種高高在上的冷血動物,又怎麼知道什麼是愛”
“你才認識娜娜幾天你怎麼敢這樣說她”陳青雲越說越憤怒,想都不想地對蘇燦揮拳。
可是他看到了蘇燦臉上的表情,平靜而又看透一切的眼神,憤怒的自己倒映在他清澈的褐色瞳仁中,看起來極為滑稽。
他最終還是沒有打下去,而是撿起了落在一邊的禮物盒,默不作聲地走了出去。
蘇燦看著陳青雲遠去的背影,不禁苦笑了一下。
他早就知道有這樣的後果,卻還是忍不住要將真相說出來。
平時自信快樂的男人在這時卻要伏低做小,哄娜娜開心。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娜娜的心已經不在他身上了。
只有那個男人,還深陷其中,不知廬山真面目。
也或許是不想知道吧,蘇燦想。
這時,他的手機上有了一通來自陌生號碼的電話,他接了起來,
“喂”
“你好,請問是蘇燦先生嗎有您的快遞。”
陳青雲快步走著,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心中說不清到底是憤怒還是恐懼多一些。
他平時並不是那樣容易失控的人。但蘇燦的話如同冰水一般,讓他從頭冷到腳。
那是自己設想過,而又不敢說出的事情。而言語一旦出口,可能會變成現實。
一時間,兄弟們的話裡有話,娜娜這些天奇怪舉動,似乎都有了答案。
而當他回到娜娜身邊的時候,卻表現得與之前一樣,看不出什麼異常來。
“我們去吃飯吧,你想去吃什麼”
“那蘇燦呢”娜娜問,隨後她接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那端是蘇燦,口氣仍舊是萬年不變的冷淡,
“我有事,先回去了,你們好好玩。”
說完,就掛了電話。
“好吧,去吃飯。”娜娜說道,就要一個人走在前面,卻被陳青雲一把拉住了手腕。
“我們一起走。”
娜娜看著他,眼底流動著隱晦不明的情緒,末了,輕輕點了點頭,
“好。”
最起碼現在,她還不想傷害這個男人。
二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沉默著向餐廳走去。
綠樹環繞的別墅外面,一個身影匆匆地跑過來。蘇燦滿頭是汗,腳下的步伐卻一刻都沒有停止。
在門口站著的是快遞小哥,蘇燦在他面前站定,有點急促地說道,
“我是蘇燦。”
快遞小哥從車裡拿出一大捧鮮花,
“籤個字就行。”
從蘇燦看到那束火紅的花朵的時候,他就愣住了。紅色的彼岸花如同鬼魅,順著時間的絲線找到他了。
蘇燦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簽好字,怎樣抱著那束受詛咒一般的花束上樓的。只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撥通了電話,泣不成聲。
電話那端,蒼老而又銳利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馬上就找人接你,你不要害怕,蘇燦。”
☆、蘇燦失蹤
陳青雲送完娜娜後已經有點晚了,等到回家已經是半夜。外面風吹樹搖,隱隱地似乎有雷聲從遠處傳來。而屋內卻是一片漆黑的寂靜。
蘇燦已經睡下了嗎他這樣想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怎麼也睡不著。
他聽過一個故事,說中亞古國花剌子模有一古怪的風俗,凡是給君王帶來好訊息的信使,就會得到提升,給君王帶來壞訊息的人則會被送去喂老虎。於是將帥出征在外,凡麾下將士有功,就派他們給君王送好訊息,以使他們得到提升;有罪,則派去送壞訊息,順便給國王的老虎送去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