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後,梁嘉燁報了警,結果警察確定陸雲亭沒有事之後就走了。
之後梁嘉燁問過陸雲亭,可是陸雲亭囁嚅著不肯說。
梁嘉燁動用家裡的力量去查。
“你什麼也沒有查出來?”葉嬰問道。
梁嘉燁:“是。”
梁嘉燁是個富二代,家裡在江市很有地位,縱是這樣,也依然半分蹤跡都查詢不到。
這樣的情況無非兩種原因。
一種是這個人真的就是無名之輩,沒有任何值得記錄的訊息,另一種就是此人背景太過龐大,比他家強大太多太多,若是他不想透露,任誰都查不出來。
“他可不像什麼無名之輩。”梁嘉燁涼涼的說。
葉嬰:“別查了,你查不到的。”
梁嘉燁:“他也在追小可愛麼?”
葉嬰停下筆,稍微措了措辭。
“應該不能說是在追。”葉嬰停頓了一下,梁嘉燁筆直的看著她。
“應該說,是小可愛怎麼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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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葉嬰終於忙完手頭最後一點事情。
開啟辦公室的門,秘書和助理已經下班,唯獨旁邊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葉嬰探頭進去,敲了敲門。
林遠時頭也沒抬:“進。”
葉嬰沒急著進,“請問林總下班麼?或者我可以幫林總換杯咖啡。”
林遠時一聽是她,聲音立馬染了溫度:“不用咖啡,溫水就好。”
葉嬰真的端了溫水進來,林遠時已經把桌子收拾好,手肘撐著桌子等她。
“林總請喝。”
林遠時一聚精會神起來就會忘記時間,高三的時候為了和葉嬰考到一個城市,他沒日沒夜的學習。
但是林少爺之前落下的實在太多,縱使他智商超高,也遠達不到葉嬰的程度。
葉嬰覺得,那時林遠時比她還要用功,有的時候葉嬰寫完卷子喝水,總能看到林遠時還在低頭做題。
這時葉嬰就會給他接一杯水過去,讓他喝口水休息一下腦子。
浪子回頭不是那麼容易的。
那段時間,林遠時戒掉了所有課餘活動,籃球,網遊都不碰了,除了學習就是學習。
nb s 每天都過得沒有滋味,若不是小嬰在他身邊,林遠時真的堅持不下來。
她給他送水的時候,對於林遠時來說,是一天當中最高興的時候。
現在也是。
林遠時喝了口水,張開雙臂。
“過來,我看看你。”
葉嬰笑了笑,牽起他的手,林遠時把她拉到懷裡坐下。
下巴擱在她的肩膀,微微合上眼睛。
“累麼?”出口的聲音溫柔到葉嬰自己也出乎意料。
林遠時沒說話,淡淡點了點頭。
以前林遠時一直不知道為什麼一向疼愛他的爺爺沒有向著他,而是把所有股權給了那個半路回來的大哥。
後來林遠時創立四葉集團,獨掌大權,他便越來越明白。
集團掌舵人這個位子看上去光芒萬丈,可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附帶著的壓力也超乎想象。
如果不是超人的雙商和格局,根本坐不上這個位子。
更何況那時的林遠時囂張跋扈,陽光又單純。
爺爺一早就知道林澤宴的存在,所以從來沒有把林遠時往那個萬人敬仰的位子上培養。
爺爺太瞭解他的心性。
雖然現在林遠時愈發強大,四葉集團在江市幾乎可以算得上名企前列,可是照比根系龐大複雜的林氏,還是不值一提。
他的家族從上世紀發展到現在,歷經太長時間,輝煌,榮耀之下,也藏著許多見不得人的黑暗與陰森。
不說別的,就單說這些年霍文初掌權,公司裡霍家人的明爭暗鬥,就是那時的林遠時你還無法想象的。
若想駛得這樣一艘複雜的大船,必得有比這艘船更加強大的心臟。
有遇到多少風浪都穩如泰山的成熟冷靜。
甚至要比船上的所有人更加黑暗,才能真的駕馭。
林遠時缺乏歷練,而林澤宴不同。
老爺子看得出來,林澤宴心狠手辣到令人髮指。
更有超乎常人太多的雙商。
一個不比林遠時大幾歲的少年,卻比他經歷的多太多,也比他成熟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