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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這一個月,是夏初16年以來過得最憋屈的一個月。因為,她從一個花季少女淪為了許慎之手底下最為廉價的勞動力。自從車胎被爆開始,她每個星期要上交零用錢不止,為了償還所謂的利息,還要她給許慎之當免費的跑腿。剛開始她是不同意的,但下一秒那該死的傢伙立馬就扯開喉嚨準備喊,無奈之下,她憋著一股氣同意了這個喪權辱國的契約。午休時間,又是跑腿的一天,風風火火衝進小賣部,卻被老闆娘告知某人指定要吃的雪糕沒有了,她只好換了另一種桶裝雪糕。走到半路,她突然停下腳步,若有所思地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雪糕好一會,登時計上心頭,然後陰森一笑。10分鐘過後,她若無其事再次抬步往單車棚附近的大榕樹走去。大榕樹下,一個高挑的身影在偌大的樹蔭下緩緩踱步,眉眼冷清,眼中還透著一絲不耐。夏初快步小跑到他跟前,把手中的雪糕遞到他面前,他不接,冷聲提醒她道:&ldo;遲了。&rdo;抹了抹額頭上的薄汗,夏初解釋道:&ldo;中午人太多了,我擠了很久才買到這個。&rdo;許慎之餘光向下一瞥,發現這不是他想要的雪糕。夏初訥訥地說道:&ldo;你要的那種沒有了,只剩下這種了。&rdo;許慎之沒回話,夏初的頭垂得更低了。一隻白皙的手臂伸來,還沒來得及反應,手中的雪糕已被人抽走,扔到數米遠的垃圾桶裡。夏初一怔,隨後臉色恢復如常。這是許慎之幾乎每天都會重複的動作,把她辛辛苦苦買來的東西肆意扔進垃圾桶裡,特別是雪糕這一類的零食。剛開始時她還會跟他吵,但無論吵了多少次,到最後他還是會把她買來的東西扔掉,就像扔垃圾一樣。尤其她還發現他在扔雪糕時,眼裡的亮光會比平常耀眼許多。一雙琉璃般的眼珠彷彿會發光一樣,會令人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如果說古代有禍國妖妃,那在現代的他也稱得上是一個&ldo;禍校妖男&rdo;了。夏初有猜測過他為什麼這麼做,經過大半個月的觀察,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他想要看她氣得牙癢癢,卻無可奈何的樣子。真是有夠惡趣味的。所以到了近幾日,她在儘量無視他的做法。過了一會,&ldo;既然東西幫你買了,也讓你扔了,那現在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rdo;夏初悠哉悠哉地問。許慎之掃了她一眼,心情跌入谷底。夏初也不等他回話,徑直轉過身子離開大榕樹下,走了沒幾步,唇角勾起一抹詭計得逞的笑。第二天午休,許慎之的跑腿命令又來了,她撇下陳落落後繼續往人山人海的小賣部擠。又是昨天那種桶裝雪糕,中途依舊停留了 10分鐘,夏初再次氣喘吁吁地來到大榕樹下。如昨天這般,許慎之從她手中取走雪糕,張手一伸,正要往垃圾桶扔時,那隻本該鬆開的手指竟遲遲沒有鬆開。夏初眼珠子一轉,奇怪,今天怎麼不扔了?難道良心發現了?許慎之在她的驚訝的目光下把拎著雪糕的手一縮,左手一抬,往桶裝雪糕上的蓋子掀去。&ldo;不!&rdo;夏初突然大叫。他靜靜地看著她,夏初冷汗直冒,&ldo;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起要吃起雪糕來,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可以直接跟我傾訴沒關係的,作為你的同學,我一定會開解開解你的。&rdo;她神色緊張地看著他手裡的雪糕,深怕他下一秒會開啟上頭的蓋子。一慣我行我素的許慎之沒理會她的&ldo;屁話&rdo;,二話不說掀掉上頭的蓋子。只見桶裝雪糕的桶裡竟整整少了三分之二的雪糕,只剩下孤零零的三分之一與他對視著,他目光涼涼地望向了夏初。夏初一臉心虛地撇過頭,不敢與他對視。許慎之把雪糕向前一伸,不得不面對的夏初看到上頭那少得可憐的三分之一雪糕後,下一瞬勃然大怒,&ldo;奸商,絕對的奸商,桶子這麼大,分量居然只有這麼一點,我這就去小賣部打12315投訴他去。&rdo;說完,她腳步一抬,想要溜。然而,命運的後衣領被人捉住了,她的腿在半空中抬了幾下,卻始終未能落地,最終只能認命地回過頭來,對著這位掌管她命運的主人諂媚一笑,&ldo;打電話投訴的錢不勞煩你老人家出了,我自己來就行,畢竟像這種奸商就應該人人得而誅之。&rdo;她慷慨陳詞,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許慎之不為所動,在他如此犀利的目光下,夏初神色驟然一變,泫然欲泣,慘兮兮地哭訴道:&ldo;是,是我吃的,我承認。我也知道我這樣不對,但你想想,我整整一個月沒吃雪糕了,平常我就算環境再差,一個星期也還是能吃2根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因為長期沒接觸雪糕的緣故,我老感覺自己嘴巴淡淡的,吃什麼都沒有味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