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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伯父伯母,結婚這事一直瞞著你們,很抱歉。&rdo;許慎之緩步走了過來,在夏初的驚愕下,語氣誠懇地向夏父夏母道歉。夏父頭一歪,&ldo;結婚?什麼結婚?小夥子,你跟誰結婚了?還有,你結婚為什麼跟我們道歉?&rdo;許慎之扭頭,望著夏初。夏父看了看許慎之,又看了看目光遊移中的夏初,半響,他驚道:&ldo;你可不要跟我說,你跟我女兒結婚了?!&rdo;夏母翻了個白眼,淡聲對夏父道:&ldo;對,他就是這個意思。&rdo;夏父嘴唇蠕動,想說什麼但又無從開口,臉上的震驚之色許久未退。夏母受不了他那過於強烈的反應,&ldo;關於你倆的事,我們進屋再說。&rdo;語落,夏母睨了睨垂著頭站在一側角落裡,企圖把自己存在感抹殺掉的夏初。夏母推了一把還在靈魂出竅狀態中的夏父,拉著行屍走肉般的他往屋裡走去。夏父夏母走在前頭,夏初還有許慎之則跟在後頭。走了幾步突覺夏初不在,他回過頭,&ldo;不走?&rdo;夏初瞪著他,&ldo;你幹嘛在掛號的時候特意跟護士說你是我丈夫?&rdo;&ldo;她不是問了我們的關係麼。&rdo;許慎之理所當然地道。夏初壓抑著怒火,&ldo;那是因為人家想要勾搭你。&rdo;&ldo;所以,我的回答有什麼問題。&rdo;許慎之平靜地看著她。夏初深呼吸幾口氣,突然,他緩步走了過來,手一伸,夏初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ldo;你想幹嘛?&rdo;許慎之垂眸,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淡淡地提醒她,&ldo;500萬。&rdo;夏初聞言,表情瞬間出現片刻的呆滯,待她反應過來後,她當即眉眼彎彎地走到他跟前,&ldo;老公,其實我剛才是鬼上身才會對你態度那麼惡劣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rdo;她狗腿地對他說道。&ldo;是麼。&rdo;他不置可否。&ldo;當然。&rdo;夏初堅定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絕無半句假話。許慎之伸出手的五指對著她彎了彎,夏初疑惑地看著他,什麼意思?彎?彎的否?他問我是不是彎的?&ldo;我不是彎的。&rdo;夏初正義凜然地回他。&ldo;你在說什麼?&rdo;他無奈地瞥了她一眼,手一抬,把她的手拉了過去,她右手食指上一道醒目的傷疤映入他眼簾,&ldo;這裡,是怎麼回事?&rdo;他問。夏初垂眸,&ldo;哦,這裡啊。&rdo;她眼眸陷入沉思,沉思了好一會,她模糊地回道:&ldo;不記得了,大概是小時候不小心被刀割了吧。&rdo;他看著她,眼裡有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夏初面對這樣的他覺得很陌生,比起冰山時的他更覺陌生。&ldo;許慎之,你沒事吧?&rdo;夏初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回過神來,一言不發轉過身,牽著不明就裡的她就往屋裡走去。倆人剛走沒幾步,不遠處的夏父夏母正狼狽地被夏奶奶的掃帚一路掃到庭院上,夏父看到夏初,如同見到了救世主一般,高聲呼道:&ldo;阿初,快來救我跟你媽,你奶奶要把我們打死了。&rdo;話音剛落下,夏奶奶手中的掃帚便以橫掃千軍之勢橫掃而來。夏父夏母被抽得腦袋暈暈的,頭髮上還插著好幾根淺褐色的微小枝椏。夏初掙開了許慎之的手,快步衝到夏父夏母跟前,雙手一張,英勇地以護衛的姿勢把他倆護在身後。可夏奶奶的掃帚已經落到一半了,老眼昏花的她這才把夏初認了出來,然而落下的掃帚卻因為她年老體衰,反應速度不夠快而無法停下。逞英雄的夏初眼睜睜看著掃帚就要降落在自己的頭上了,她下意識把手瞬間高舉到頭上,擋住了自己的腦袋,閉上眼睛,等待痛楚的襲來。但是她左等右等,預料中的痛楚卻遲遲沒有到來,更奇怪的是,她胸前還暖暖的,好像……有什麼人站在自己面前,用胸膛貼著自己一樣。她緊皺著眉頭,悄悄地睜開了一隻眼睛,發現許慎之不知何時躥到自己面前,用自己的身體把自家奶奶的掃帚給擋了下來。剛才那一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夏奶奶用力過度,把掃帚上頭捆著的枝椏都給打斷了,許慎之此時頭髮亂七八糟的,頭上插滿了淺褐色的小枝椏,整個人看來狼狽不已。&ldo;你沒事吧?&rdo;夏初瞪大眼睛,右手小心翼翼地撫上他的頭。他隨即發出一聲悶哼,夏初的手彷彿被火燒了一樣,連忙抽開,&ldo;很疼?&rdo;許慎之沒有說話,眉宇間的皺褶清晰可見。夏初懸在半空中的手不知所措,看著他皺眉,心裡一陣恐慌,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恐慌,可那種恐慌就像一條藤蔓,把她的心臟緊緊地拴住,然後又鬆開,難受,卻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