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一緊,疏恙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她身邊,還難得地主動摟了她。
她的身體僵了一下。
疏恙低頭看著她,眸色複雜得讓人摸不著頭腦,很快又恢復了常態,桃花眼漾起浮於表面的笑:“回去睡個午覺?不是早就說困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她都還沒來得及跟他道歉。
寶貝主動給臺階,她當然要下!
沈似故順著疏恙給的臺階一滑到底,心情雀躍道:“那我回去睡會兒!”
“去。我一會兒就來。”
沈似故一走,飯廳裡的戰火一點即燃。
“演的不累?”
“沒演。”
梁鈺嗤笑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分居。”
“那是因為阿故身體不好。”
“我瞭解她勝過你百倍千倍,囡囡身體好得很,不要用這種藉口掩蓋你對她的虛情假意。”
疏恙走到門口,確定沈似故沒在外面偷聽,這才開口:“我們夫妻之間的秘密,二哥又怎麼會了解?”
這是梁鈺一輩子的痛。
沈似故的第一次給了疏恙,那一次恰好是梁家園林裡鬧出的最大烏龍。
“囡囡本來要嫁的人是我。”梁鈺雙拳緊握,壓著滔天妒火,堪堪維持住潰不成軍的理智:“你娶她無非是為了接管整個梁氏,你們的婚姻建立在利益之上毫無感情基礎可言。我不介意多陪你演三年。”
梁家園林四季如春,今天的氣溫偏低。
疏恙迎著冷風站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才把眼底的怒意壓下去,轉頭平靜道:“我不會跟她離婚,勸你死心。”
作者有話要說:打起來!打起來!
“你敢說你還愛她?”梁鈺的嘴角抽了抽,那是一種譏誚。
“愛不愛很重要?”疏恙心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但時間太短,短暫到他來不及去細想。他說:“我有義務保護好我的妻子,以及我的婚姻。”
“從我手上搶走囡囡,這就是你對我的報復?”
“沒搶,也沒報復。你想多了。”
沈似故一開始確實是被許給梁鈺的。
那天老爺子邀請沈清榮到梁家園林遊玩,準備好好談談沈似故跟梁鈺的婚事,結果第二天早上樑鈺破門而入,當時所有人都看到沈似故和疏恙睡在一張床上,兩人身上什麼也沒穿。
梁家的家風嚴,發生了這種事自然應該是順理成章讓兩人結婚,不管現在是什麼社會,不管外面流行著什麼方式的自由戀愛,你說現在是9102年也沒用,梁家的家規就是不準私生活混亂,不準不以結婚為目的同居,一旦有了肌膚之親,就應該走進婚姻殿堂。除非雙方不是自願的。
梁老爺子緊跟國策步伐,實行一國兩制的方針,你外面流行你的9102去,我在家實行我的內部決策,疏恙睡了囡囡,囡囡表示想要嫁給他,好,疏恙你得承擔責任,我要為你們主持婚禮,以保家風。
疏恙當時倒也沒有表現出不情願,只是態度冷淡。
沈似故吵著非他不可。
梁鈺情緒失控,發了瘋似地砸床砸東西。
三方面各執其詞。
家醜不可外揚,兩家先前是對外公佈過有結親的打算,但也沒說是誰跟誰。這種事越快處理越好,梁老爺子最後出面做主,跟疏恙約法三章,並把梁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當作賀禮,一旦他和沈似故結婚,即刻便是梁家下一任掌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