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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手臂,親了親他的臉,對司機說:“去機場。”

疏恙蹙眉看著她的嘴唇。

“沒有塗口紅。”沈似故嘟起嘴巴給他看。

說直男喜歡女人紅唇都是騙人的,真正喜歡五花八門唇色的永遠是女人自己。接個吻吃一嘴油誰願意,那種對烈焰紅唇的追求永遠來自於看別人的老婆,和廣告理念。

但是化妝後不塗口紅不就是貞子本貞嗎,口紅是彩妝畫龍點睛的一筆,會讓妝容視覺更加明豔。所以親完疏恙,沈似故又塗上了口紅。

只要疏恙在旁邊,沈似故的身體永遠像被抽掉筋骨似的,檢查完妝容又粘到他身上去了。

疏恙的視線落在她手上的婚戒上,“抱歉,我忘了。”

沈似故鬼機靈地笑一聲,開啟包,找到他的戒指:“我給你帶來啦。”

她捉住他的手,將婚戒套在他纖長的無名指上,然後握著他的手看得入神,明眸深處燃起一簇小火苗。

沈似故是個資深手控,而疏恙這雙纖長骨節分明的手恰好滿足了她。

疏恙不知道沈似故有這愛好,某次過夫妻生活的時候他的手指稍有不慎碰到她那裡,她立刻起了反應,顫慄著啜泣不止。他從沒看過她在床上有這種反應,後來做的時候他總是循規蹈矩,手放在她腰後,再沒亂動過。

疏恙扯開她的手,語氣比平時更生疏:“謝謝。”

“不謝,寶貝。”沈似故靠在他肩上,沒有發現他眸中的異樣,目光痴迷地望著他的側臉,哪怕是這種死亡角度,他的下顎也擁有最優美的線條輪廓。

她重新握住他的手,強行跟他十指緊扣,撒嬌道:“其實也沒必要每次都摘,你要是覺得麻煩,可以一直戴著呀。”湊進他襯衫領口,聞到他身上清冽的薄荷香,滿足地閉上眼睛。

沈似故就是這樣,表面順從迎合他,霸道的一面永遠是透過肢體動作和行為來體現。

疏恙這次沒拉開她,微微側目,看著她問:“演唱會怎麼沒來。”

沈似故睜開眼,不經意對上他的目光,頗有課堂上老師點名前躲避其眼神的精髓在裡頭,心虛地垂下腦袋:“怕你生氣嘛。其實我在,全程都在。”

疏恙說:“我沒有看到你。”而且助理送過去的兩張內場票被她退回來了。

以前疏恙的每一場演出,沈似故總是坐在第一排,從未缺席,她會在每一根手指都套上應援熒光,偶爾還會舉起她專屬的燈牌,在一片紅海萬人之中,一眼就能看到臺下的她。

“我坐在看臺第六排,怕被粉絲髮現,位置很靠後。”

她以為他介意上次那事,讓助理送內場票也是出於表面夫妻的情分,但是剛才從他眼睛裡讀到的是遺憾。

她圈住他的脖頸,笑著說:“寶貝,你是希望我來嘛?”

疏恙垂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答反問:“睡會兒?晚上還要見爺爺。”

今晚要回梁家舊宅吃飯,聽說梁鈺回來了。這可是一場硬仗。

“嗯嗯。”她乖巧地趴在他懷裡小憩。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好像吻了一下她的發頂。

梁家是大家族,這座舊宅歷史悠久,是遠近聞名最美的私人園林,負責建造“故人無恙”的建築大師慕名前來參觀過後驚為天人,讚不絕口。

疏恙的太奶奶當年光是捐贈給國家博物館的文物就有上百件。祖上官做的很大,大清未亡之前梁家手上握著一枚免死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