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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聲音永遠那麼冷淡。”木子禾躺在窗邊的陽椅上,“連太陽帶來的溫暖都被你凍住了。”
“想要溫暖,別找我。”對於一般人,蔣筱斐並不刻薄的,但對於喜歡她的人,如果她無意,話語就會變得尖銳了。
“我知道的嘛,你是製冷劑。”木子禾側身,背對著太陽,身體蜷縮一點,“老師,今天突然有點想你。”
“是要感謝在過去的日子裡,你不曾想過我麼?”蔣筱斐慢條斯理的腔調,讓人有點牙癢癢,恨得。不在面前,你永遠都猜不到,她此刻真正的表情。
“是哦,你應該謝謝我,我要是天天想你,就天天騷擾你。”心有點疼,但又有點酥酥麻麻的,她喜歡蔣筱斐的聲音,除了刻意而為的冷模時,她的語調其實是溫柔的,所以,她當時挑了那麼多老師,最終認準了蔣筱斐。只可惜,蔣筱斐的老師沒做多久就不幹了,因為據說是要自己開始創業了,沒時間了。
為此,木子禾真是鬱悶了好久,一個央美的高材生,不去國外進修,而是突然轉行做了律師,誰能告訴她,這是為什麼?一個不想當的律師的畫家不是好畫家嗎?
“好了,你有事就說吧。”蔣筱斐半天沒聽見木子禾的聲音,語氣柔和了不少。
“沒事,就是突然有點想你,想聽聽你的聲音。”
“現在聽到了。”
“恩。”
“那就掛了吧。”
這人,真是沒有情趣吧,難怪那個叫陳斐的拋棄了她,生氣的時候,木子禾偶爾也會這麼惡毒地想。
“我還沒聽夠呢。”木子禾背部暖烘烘的,耳邊還有她喜歡的聲音,陰霾的心亮了亮,生活其實不錯,不是嗎?
“好吧。”蔣筱斐有幾分無奈,“真不知道,我這聲音有什麼特別的,就那麼好聽。”當然好聽啊,有個混蛋曾經也說,喜歡她的聲音,尤其叫、床的聲音,混蛋陳斐。
“陳斐又有什麼特別,讓你非喜歡不可?”木子禾很少在蔣筱斐面前提及陳斐,知道那是她的傷疤。她的愛,也是她的傷,讓她歡喜,也讓她痛苦。陳斐於蔣筱斐,或許就像蔣筱斐於她,但蔣筱斐並不贊同她的觀點,她會說:“你不懂。”
蔣筱斐突然沒了聲音,木子禾意識到,自己可能不該說剛才那句氣話,“老師,對不起。”
“你道歉幹嘛?”
“我不該那麼說……”
“你說的沒錯啊。”蔣筱斐笑著的聲音,讓木子禾有點陌生,老師是真的在笑嗎?這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真是太不爽了,“老師。”
“恩。”
“我下個月,有畫展,可以來看我嗎?”
“下個月幾號?”
“11號。”
“911?”
“對哦,如此特別的日子,要來嗎?”
“我下個月,還真要去h市出差。”
木子禾立刻坐起來,笑意滿滿,“真的嗎?”那份欣喜,是絕對掩飾不住的。
“恩,不過,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面。”
“什麼意思嘛。”木子禾不願意,“什麼出差,忙到連見我的時間都沒有。”
“是優秀律師表彰大會,還有個座談會,我們一批人,都要住在一起,住處是事先安排好的。”